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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楠用力揉著胸口,把噁心欲吐的感覺壓下去。他只要一想起曾經顛鸞倒鳳的床伴竟然是這樣的三條蟲子,就恨不得馬上把自己的皮扒下來按在消毒水裡泡泡。
“然後,然後我就跟欣欣說要把瓷枕拿走——鍾天師,那,那不是還有三個男的嗎?你看石榴都沒了,萬一他們出來——”
鐘樂岑簡單地說了一聲:“不會。”便轉向沈固,“我們去瞿塘峽小區吧。”
沈固發動車子。鐘樂岑把盒子開啟來,裡面是個白瓷的小孩兒,趴在一朵荷花上,笑得十分天真可愛。鐘樂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低聲說:“我覺得,我能猜到那人究竟是用什麼來養三尸的了。”
沈固看一眼後座上的蕭楠:“用什麼?”後者怕得要死,不肯上自己的車,非要賴在他們車上跟犬鬼擠後座。
鐘樂岑轉向蕭楠:“你有女朋友住在瞿塘峽小區吧?”
蕭楠一愣,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女朋友?沒,沒有呀!自打跟欣欣訂了婚,我就沒什麼女朋友了。”
鐘樂岑有些厭惡地看著他:“不是說現在的,是說以前。以前你好過又分手的,仔細想想。”
蕭楠冥思苦想,半天才囁嚅著說:“好像,好像是有一個。不過散了也有近半年了。名字我記不得了,是姓史——不對,可能姓司,反正不大多見的姓。她,好像家就在那邊。”
鐘樂岑皺了皺眉,譏諷地說:“幸虧姓比較少見,否則你早忘了吧?”
蕭楠無言以對。他以前那風流史也數不勝數,長則兩三個月,短的一兩天,哪能一一記住。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敢在沈固和鐘樂岑面前說出來。
“難道是她——”蕭楠拼命回想那個姓司的女孩的模樣,但除了一個大致的漂亮輪廓之外,什麼也記不起來。
鐘樂岑沉默一下,突然說:“她當時懷孕了吧?”
他這麼一說,蕭楠倒想起來了:“啊,對了!對了,她就是姓司,叫司曉琪。對對,她當時說她懷孕了,但我那時候——爺爺已經說讓我跟欣欣訂婚,我只好給了她錢讓她去打胎——”他的聲音在沈固冷刀似的眼神下越來越小,最後被壓得不敢抬頭,後面的話也都吞了下去。沈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