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的線索全都掩蓋了?”
劉動慢慢抬起頭,黃中堂的話剛才便已經問過了一遍,可是他現在依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正在等黃中堂向他解釋。
黃中堂道:“我們在沈若水的電腦中見到了你們那次出遊時拍攝的相片,但是那些照片全都她的單人照,至於你們的合影,卻連一張都沒有。”
“還有,你送給她的化裝盒上,原本寫著的你的名字,也已經被她擦掉了,現在只剩下一塊斑斑的痕跡。但也正是這淡淡的痕跡,才使我們察覺到你這個人的存在。”
“是麼?真有這樣的事情?”劉動搖頭道:“這一點我卻絲毫都不知道,那時我還奇怪呢,為什麼沈若水死後居然沒有警察來找我問話,原來是這個原因。”
黃中堂微微頷首,略思索了下,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黃中堂的神色顯得十分嚴峻,劉動似乎也被他的神情感染,深吸口氣,道:“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中堂顯然對於劉動的態度很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告訴我,殺死夏雪舟、盧朝夕、馬隨炎和卜天曇的兇手究竟是誰!”
劉動望著黃中堂凌厲的目光,頭再次垂了下來,整個人都好像放了氣氣球那樣,軟了下來。
黃中堂逼問道:“劉動,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出這個人是誰!”
劉動依然低首不語,頭髮垂下來遮住了臉,就連離他最近的黃濤都一樣看不見他面上的表情。
並沒有人再催他,黃中堂似乎仍想開口,卻被陳警官的目光阻止了。
陳警官道:“我們知道這幾個人絕不是你所殺的,當然也絕不可能是杜言平,因為三天前卜天曇被殺的時候,你們還都關在警察局的拘留室裡一步都出不去。”
“而且這個殺人的兇手,手段極其殘酷,若不將他繩之以法,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將會慘遭他的毒手。所以請你務必協助配合我們的工作,為保護社會的安定,將惡兇緝拿歸案。”
劉動依然垂著頭,依然沒有一絲動靜。好像坐在那裡的已不是一個真人,而是一樽泥像,無論雕塑地多麼栩栩如生,一樣還是不可能說出一個字來。
屋子裡再也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已凝聚在了劉動的身上,甚至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似乎惟恐眨一下眼就會錯過一些關鍵的內容。
也不知過了多久,沉默終於被打破了。
打破沉默的不是劉動,也不是黃濤。更加不是陳警官、黃中堂、沈若水和卜百昭。
打破沉默的甚至不是一個人,而是牆上那隻老式西洋掛鐘。
鐘敲七下,清晨七點。
晨風從半敞開的視窗吹進來,竟已有了一絲秋涼。所有人都不禁緊了緊衣襟,一股蕭瑟之意頓時在房間內瀰漫了開來。
同時也瀰漫在了所有人的心裡!
劉動聽見響亮的鐘聲,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充滿迷惘和無助的雙眼,苦笑著一字字道:“其實,我並非不想說出那個人是誰,而是因為——”
每個人的目光此刻都已變得愈加灼烈,每個人都在等著劉動後面的話。
“而是……,而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
。。
十分意外的發現(一)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黃中堂失聲驚呼道。
劉動又一次苦笑,反問道:“為什麼你認為我一定會知道呢?”
黃中堂再次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劉動點頭,道:“絕對千真萬確。”
黃中堂沉默了,每一個人都已沉默。
只除了陳警官。
陳警官道:“既然你沒有殺人,又不知道真兇是誰,為什麼要來冒名頂罪?”
劉動輕嘆了聲,緩緩道:“其實……,其實那是因為我不想活了!”
劉動的頭又慢慢地低了下來,所有人注視他的目光彷彿都在一瞬間不存在了。
沒有人催他,任何人見到他目光中那一絲悲楚之色,都絕不會忍心再催問他。
真正的悲楚,只要一絲便足以令人心碎。
劉動扶著額頭,聲音沙啞而虛弱,慢慢地接著說下去:“自從沈若水死後,我的人生彷彿一下子便全都空了,絕沒有人能夠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也絕沒有人能夠像她那樣支援我、鼓勵我,使我的人生勇敢地繼續下去。”
他道:“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