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它已經跟著你一樣,在地球上的整個旅途中。”
得汶能從愛德華·穆爾的表情中看出她是正確的,儘管愛德華拼命地想逃出這棟房子,可顯然,他從來無法讓這些悲劇性的事情遠離他的腦海。
我注意到塔樓裡沒有光。”他說。
“那一直被小心地照看著。”
他衝姐姐傻笑著:“哦,真的嗎?那是怎麼弄成的?”
“不要緊,我會留意的。”
他端著白蘭地向她虛偽地致意:“親愛的姐姐,你是我所認識的最能幹的女人。”
“過去是,可自從你出走離開後,就我一個人守衛這房子。”
“有很多負擔嗎?”他挖苦道。
她的眼睛冷酷地看著他,“你打算娶了那個女人後,讓亞歷山大跟著你嗎?我希望你在婚禮後再開始一次全球旅行。”
愛德華笑了:“讓亞歷山大跟我?親愛的姐姐,你應該情願地擔負起這孩子的監護,我不能讓一個八歲的男孩兒成為我的負擔。”
“可現在你有一個妻子,而且她看來想要亞歷山大。”
愛德華搖著頭:“亞歷大山要呆在這兒,我不想要他。”
得汶為他的小朋友感到心碎。
“你跟她講了多少關於魔法的事?”格蘭德歐夫人問。
“一點也沒說,你以為我瘋了嗎?”
“瘋得像個狐狸。”她嘆息著說,“小心點,愛德華,我不喜歡她。”
他做了個鬼臉,“不喜歡她什麼?她是個招人喜愛的人,又很親切。”他的嘴唇向上噘著,“更別提她的漂亮了。”
格蘭德歐夫人微笑著:“我就是不喜歡她。”
“阿曼達,你知道,痛苦沒有改變你。”
“晚安,愛德華。”
她轉過身傲慢地走出客廳,他弟弟衝她嘿嘿笑著,添上白蘭地,然後自己踱著步子出去了。
恰恰這時,得汶又變得能被人看見了。他不能確定為什麼———可能他正集中注意力聽他們談話而不能保持隱形了。但他非常清楚一件事:此刻他完全正赤裸著身子站在客廳中間,他的衣服在平臺上的窗簾後掛著。
在他決定該怎麼辦之前———跑掉,試試再隱形———一個聲音把他嚇得跳了起來。
“你在找這些嗎?”
伯爵恩·弗克比亞德站在門口,一隻手拿著得汶的衣服。
得汶衝向他,在矮子對自己哈哈大笑時一把奪過他的短褲。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得汶問道,從頭頂套上他的T恤。
“因為你不在你的房間,我來找你。”伯爵恩的臉變得嚴肅起來。“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些事情,一些你應該核查一下的事情。”
“是什麼事兒?”伯爵恩傾斜著靠近他,他的小臉十分專注地抬起看著得汶。
“東跨院的地獄有一些騷亂,我能聽見,相信我,我能聽見那樣的事兒。”
“你在說什麼?”
伯爵恩的臉變得慘白,“願上帝保佑我們,”他傾聽著只有他能聽見的一些事情說,“不過我認為有些東西正試圖從地獄裡出來。”
真荒謬,得汶下樓時一直告訴自己,地獄被封住了,門是閂著的,如果有些魔鬼要逃跑,得汶覺得聲音一定早就警告他了。
他情願親自去東跨院查查情況,可什麼也沒發生,你確信如果他們處於危險之中,他的力量是會起作用的,那麼伯爵恩一定搞錯了。
“他一定搞錯了。”
或者是那樣,或者他是在撒謊———為了他自己某個邪惡的原因。
得汶仍希望他知道進入東跨院的一個自然通道,想讓自己再次確認。進入地獄的門仍是閂著的,仍是不可能穿過的。但東跨院被封起來了,與院子裡的其他房間隔絕了。得汶想去那裡就像他想進入塔樓一樣,那裡有書———他需要讀的書———還有一個穿著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衣服的酷似得汶的畫像。為了這許多理由,得汶想進入東跨院。那裡藏著有關他的許多秘密,但他的力量看來卻無法讓他穿過格蘭德歐夫人鎖著的門。
走下通向他房間的走廊,他不否認土地神的話使他很緊張。伯爵恩知道他是這棟房子裡剩下的唯一一個能與魔鬼的攻擊搏鬥的人。但可能他的警告是個陷阱———像讓他上樓梯的那類。得汶仍不能確定是否要相信伯爵恩,他希望那聲音再告訴他更多的事情。
但,當他開啟門進了房間,他就不用聲音告訴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