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唯一的不同就是臉上竟然長了胡楂,我感覺到十分意外,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不是胡楂,那些都是黏在臉上的灰塵。
我腦子完全僵掉了,此時就傻傻看著他,之前想過的那些問題全忘記了,一時之間沒話講。而他似乎對我毫不在意,只是淡談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問,就小心翼翼地毛腰到了那門邊,用火摺子照了照門的裡面,接著竟然把門關上了。
關上門之後,他直接站了起來,舉起火摺子照著天花板,開始尋找什麼東西。我心裡火大,幾次想衝出幾句話來,都被他用手勢阻止了。
他那種動作的力度,十分的迅速,讓我感覺時間緊迫,而他的行為又把我搞得莫名其妙,視線也跟著他的火光一路看了過去。
火摺子的光線不大,但是在這樣的黑暗中,加上自己的聯想很快就能明白這屋子的狀況。
進來時候沒有注意地下室的頂,抬頭看就發現上面全是管道,這和現在的車庫一樣,這些管道都塗著一層發白的漆灰,可以看得出這裡翻新過好幾次了,漆裡還有著老漆。房頂是白漿刷的,磚外的漿面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段一段的磚面,看樣子,那禁婆就是順著這東西在爬。
可是,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這他孃的唱的是哪出啊。
悶遊瓶看了一圈,看得很仔細,但是動作很快,中途火摺子就熄滅了,他又迅速點燃了一個,確實沒有什麼東西藏著了,接著他就回到了我的面前。
“沒跟出來。”他看著那門輕聲道。
我所有的問題幾乎要從我的嘴巴里爆炸出來了,然而沒想到的是,他一轉頭看向我,就做了個儘量小聲的動作,接著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一下子腦子就充血了,頓時想跳起來掐死他,心說你爺爺的龜毛棒槌,你問我,老子還沒問你呢!是我自己想來嗎?要不是那些錄影帶,老子打死都不會來這裡!
我咬牙很想爆粗,但是看著他的面孔,我又沒法像和胖子在一起一樣那麼放得開,這粗話爆不出來,幾乎搞得我內傷。我咬牙忍了很久,才回答道:“說來話長了,你……怎麼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你你……那個時候,不是進那個門了嗎?這裡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這些問題實在是很難提出來,我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也不知道怎麼說才能把這些問題理順。
“說來話長。”悶油瓶不知道是根本不想回答,還是逃避,我問問題的時候,他的注意力投向了那隻巨大的石棺槨。我看了一下,確實石棺槨的蓋子被推開了,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縫隙,但是裡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什麼。
我最怕他這個樣子,記得以前所有的關鍵問題,我只要問出來,他幾乎都是這個樣子,我馬上就想再問一遍。可是我嘴巴還沒張,悶油瓶就對我擺了一下手,又讓我不要說話,頭往棺槨裡看去。
這個動作我太熟悉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馬上就條件反射地閉上了嘴巴,也湊過去看那棺裡面。因為悶油瓶把火摺子伸了過去,我一下看到了裡面,棺槨裡竟然是空的,我看到了乾乾淨淨的一個石棺底,似乎什麼都沒放過,而讓人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一個洞口。
我正好奇,就聽到了從那個洞裡,傳來一些輕微的聲音,仔細一聽,也聽不出是什麼。只等了一會兒,突然一隻手就從洞裡伸了出來,一個人猶如泥鰍一樣從那個狹窄的洞口爬出來,然後一個翻身從棺材蓋的縫隙中翻出,輕盈地落到我們面前。
我被嚇了一跳,只見那人落地之後,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悶油瓶,接著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輕聲道:“到手。”
後者似乎就是在等這個時候,一把拍了一下我,輕聲道:“我們走!”
我跟著他們,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順著原路上去,然而才跨上兩三級階級,就聽到身後走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前面的那人就罵了一聲,開始跑起來,我立即跟了上去,一路狂奔,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一直衝回院子翻過圍牆,我們才鬆了口氣。
我累得氣喘吁吁,可那兩個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翻出去之後,就往外跑,竟然不管我。我心說這一次可不能讓你跑了,忙追了上去。
又是沒命地跑,一直跑出老城區,突然一輛依維柯從黑暗裡衝了出來,車門馬上開啟,那兩個人衝過去就跳了上去,那車根本就沒打算等我,車門馬上就要關,不知道是誰阻了一下,我才勉強也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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