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覷 我們兩人再足智多謀,在這樣的情形下,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別說面對的是一個小女孩,就算是一個壯漢,難道對他拳打腳踢,嚴刑逼供。就算向他施刑,只怕盤踞在腦部的野鬼,也不會感到疼痛。
溫寶裕走過去,在陳安安蕩回來的時候,一下子拉住了鐵鏈,盯著陳安安,一字一頓︰“剛才的那番話,你想清楚了,我們還會再來找你。”
溫寶裕一鬆手,陳安安跳了下來,奔向保母,我向溫寶裕一施眼色,迅速離去。
溫寶裕恨恨地道︰“常言道老奸巨滑,上了安安身的一定是一個老鬼。”
我嘆了一聲︰“希望他難得又有了重新做人的機會,會好好珍惜。”
溫寶裕想了一想︰“我會不斷留意她,就算我自己沒有空,也會託人留意他。”
我感嘆︰“鬼神太不可測,所以,就算篤信有鬼神的存在,也不必去接觸他們。”
溫寶裕有點不以為然的神情,但是他卻也沒有出聲,他呆了一會,才道︰“也可以主動做點事,例如請著名的靈媒來對付他……不過,暫時也不必採取甚麼行動……要是那鬼魂走了,也……討厭得很。”
我瞪了他一眼,他縮了縮頭,沒有再說甚麼,我問︰“你鬼頭鬼腦,想說甚麼?”
溫寶裕大笑︰“常說人鬼頭鬼腦,陳安安現在的情形,才真是鬼頭鬼腦。”
我心中的不安,非但沒有減輕,而且還加甚了,所以我很煩躁︰“一點也不好笑。”
溫寶裕仍然笑著︰“在苗疆,有沒有見到藍絲?”
我搖頭︰“沒有,她學降頭期滿,就可以自由活動。你只要過得了令堂這一關,就可以和她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你們好在年輕,來日方長。”
因為我和白素之間,出現了意料不及的隔膜,所以我的話,不免有點感慨。
溫寶裕卻因為我的話而悠然神往,過了好一會,他才嘆了一聲,陡然轉了話題︰“這次我在大屋中躲了那麼久,還頂了一個拐帶小女孩的罪名,可是我媽並沒有責怪我,鐵天音有點門道,他的飾詞強而有力。”
他忽然“顧左右而言他”,可是我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鐵天音說溫寶裕暫不出現的飾詞是大豪富陶啟泉把他留下了,他如今忽然特地提了出來,用意還不是再明白不過嗎?
我笑著,瞅著他︰“可是想藍絲和陶老大之間,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