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裕略想了一想︰“兩小時左右。”
我吸了一口氣︰“當時的情形 有甚麼特別值得注意之處?”
溫寶裕且不回答,望了我片刻,才道︰“別追究這件事了,好不好?這件事已經結束了,那小女孩回到了父母的身邊,皆大歡喜了。”
我厲聲道︰“別自欺欺人了,你我都知道你送回去的不是陳安安。”
溫寶裕強辯︰“我從學校帶走的,也不是陳安安。”我用力一揮手︰“那時,你並不知道她是唐娜,現在你知道她是誰嗎?”
溫寶裕駭然;“是誰?你有了甚麼線索?”
我甚麼線索也沒有,也不願意把我心中的不安說出來,我道︰“想想那兩小時中發生的一切,那才是重要的線索。”
溫寶裕哭喪著臉︰“不管是誰,請別趕走那個鬼。不見得再有鬼肯從做小女孩開始 做小女孩是一件極無趣的事。”
我有點惱怒︰“現在又不是你的責任了,你怕甚麼?”
溫寶裕急得幾乎哭了出來︰“要是陳安安再變成植物人,我媽會逼我娶她為妻,那是我老媽答應過人家的。你說是不是關我的事?”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很同情他的處境,心想難怪這小子拉在籃裡就是菜,不管是甚麼鬼,肯上陳安安的身,他都歡迎之至。
我想了片刻︰“我很想知道那是甚麼鬼,或者說,當那個鬼是人的時候,那是甚麼人。”
溫寶裕道︰“你不是問過她嗎?”
我一揚眉︰“你也在場,知道她是怎麼回答的。”
溫寶裕記得,回答是︰“我是陳安安。”
溫寶裕望向我︰“這……是不是說明,這……鬼很狡猾?不是……善類?”
我悶哼了一聲,溫寶裕這小子的領悟力頗高,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我追問他的原因。
他來回走了幾步,才嘆了一聲︰“當時,我病急亂投醫,只想有鬼魂肯進入她的腦部,可沒想到其他。”
我道︰“我不是怪你,只想你回憶一下鬼上身之後的情形。”
溫寶裕這時,已經完全知道我目的何在了,所以他十分認真地想了一會,才道︰“我跟本不知道如何進行招魂,只是根據你的理論行事 ”
我不等他說完,就“呸”地一聲︰“我哪裡有甚麼招魂引鬼的理論?”
溫寶裕眨著眼︰“你有。你的理論是,鬼魂無所不在,一旦和人的腦部發生作用,就見到了鬼。”
我沒好氣︰“那不是招魂的理論。”
溫寶裕總有他的理由︰“道理上是一樣的,我集中力量,想令自己的腦部和過往的鬼魂發生關係,或許是我十分誠心,不斷在想著要一個鬼魂進入陳安安的腦部,所以才有了結果。”
這時,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所以暫時沒有出聲,而溫寶裕接下來的話,則回應了我正想到的問題。
溫寶裕道︰“陳安安的腦部情形,可能相當特別 特別能容納鬼魂的進入,唐娜和那個……鬼,進入陳安安的腦部,似乎都沒有遇到甚麼特別的困難。”
我“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溫寶裕道︰“我正在集中精神,把我的思想,用腦電波的方式,不斷放射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結果。忽然,我覺得有人在拉我的衣袖 我竟入神到了連有人到了我身邊都不知道。我睜開眼來,就看到安安站在我的面前,拉我衣袖的正是她。”
我十分緊張,連忙問︰“你才一看到她時,她臉上是甚麼神情?”
溫寶裕道︰“她睜大眼望著我,沒有甚麼特別,所以我當地是唐娜回來了。”
請注意,接下來發生的一些事,其實和“烈火女”這個故事,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是另外一個故事。而“烈火女”這個故事,一看名目,就可以知道還是和苗疆有關的,屬於“探險”、“繼續探險”的延續 苗疆中的一些謎團解開了,但還有更多的謎團在困擾著人。
而溫寶裕招來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鬼,上了陳安安的身,是“圈套”這個故事結束時發生的事,這個故事既是承接著“圈套”的,就有必要先說一說。
當然,還有主要的原因,是由於這件事,一直令我不安,想先看清楚一些。
當時,溫寶裕一見這等情形,自然大喜欲狂,他失聲叫︰“唐娜,你回來了?”
小女孩眨眨眼,反問︰“我叫唐娜?”
這一問,機靈的溫寶裕,立刻就知道,那不是唐娜回來了,一時之間,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