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糾纏了幾個回合,琛哥突然大砍大刺,將方舟逼退幾步,然後轉身撒腿往河邊跑。方舟緊追不捨,到了河邊琛哥腳不打停,撲通跳入河中!
方舟剎住腳步,苦笑著搖搖頭,揉著後心跑回來。
“不清楚他的水性功夫,不敢冒險。”方舟道。
“窮寇莫追。”我說。
“邪門了,在永埠兩天讓人從手底下跑掉兩回,是不是很沒面子?”他無奈地說。
我騰身跳出窗戶,摟住他的脖子說:“但你真的很棒。”
“他就是琛哥。”
“嗯,堂堂第一勇士靠匕首才從你手下逃走。”
方舟笑道:“你在旁邊觀戰,他有顧忌,所以格鬥時不能集中注意力,特別是最後你打電話報警更讓他心慌,不然勝負難料。”
“就是說我成為左右勝負的重要因素?”
他在我臉上吻了一下:“夫唱婦隨嘛。”
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方舟對他們講述剛才事情經過的時候,我又接到王院長的電話。
“那封信又回來了,又回來了!”話筒裡傳來王院長興奮的聲音。
頓時,我全身血液沸騰起來:“信在你手上?它為什麼被送回來?”
“郵資不足,是郵資不足!他還貼的以前面值8分錢的郵票。”
我心中雪亮,方舟說得不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景副官精心策劃了多年,卻未曾想到郵資調價,以前8分錢郵票寄一封信,現在已漲至5角,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我抑住激動道:“謝謝王院長,謝謝,我們馬上就過去,對了,信封上收件人是誰?”
“叫……林剛,震澤縣葫花鎮……你是誰……啊……”手機裡傳出扭打聲,王院長的掙扎聲、慘叫聲,隨後便沒了訊號。
“王院長!王院長!王……”我拼命地大叫,方舟過來問明情況,當機立斷請警車送我們過去。
一路上反覆撥打王院長辦公室電話,無人應答,我們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到敬老院。
那封神秘的信件,會不會與我們再度擦身而過?
第九章 一封發給逝者的信(1)
王院長被殺害了!死在他的辦公室,那張坐了將近十年的椅子上。身上被刺了六刀,一隻手死死捏著話筒,另一隻手指甲裡有黃豆大小的紙屑,辦公桌上、抽屜裡翻得亂糟糟的,辦公桌後面的幾個檔案櫃也被強行撬開,裡面資料、檔案扔了一地。
兇手應該是從後院牆角翻過來,直接推門而入,殺死王院長後搶走那封信。法醫經過腳印、指紋提取與對比,初步估計兇手是參與齊老頭命案的陳長老。
他一直跟蹤我們,尤其留意我們進出敬老院,正是今天上午的拜訪為王院長帶來殺身之禍。
我內疚地看著屍體被裝入殮袋抬上警車,眼淚奪眶而出,方舟理解我的心情,摟著我的肩輕聲安慰。
這時公安局派人送來林剛的資料,只有短短兩句話:
林剛,震澤縣葫花鎮崗石村村民,離永埠縣約100多公里,1985年去世,其子行醫,兩年前因食道癌去世,其孫女林春曉在鎮上開了家中草藥店,生意還不錯。
真難以置信,景副官這封信居然寄給死了十多年的人,即使貼足郵資,也會“查無此人,原件退回”吧,精細如景副官,怎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我看看方舟,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唉聲嘆氣說此事古怪程度超乎想象,用常理無法解釋,不如先回去睡覺,明天再與震澤縣公安局聯絡,瞭解林剛過去的情況。
走到小旅館門口,突然想起今天還沒上網,也許那位神秘的網友又有新資料出現,便讓方舟等會兒,一頭鑽進網咖。
我在門口等你,正好抽支菸。方舟追在後面說了一句。
開啟郵箱,第三封郵件果然如期而至,還是掃描附件,一份是張委任狀原件,由於年代長遠,上面佈滿了色斑,勉強辨認出一行字:茲任命俞衛凡為湘***地區**少校**。
委任狀下方蓋的兩個印章都模糊不清,但簽發人簽名卻清晰可見,中規中矩的三個字:申克飛。
另一份是份戰情通報,其中有一行字被特意圈出來:因密碼室少校參謀俞衛凡破譯失誤,導致部隊右側受到偷襲傷亡慘重……
我雙手捂住臉呆呆出神,這位網友接二連三將申克飛的資料發給我,他在暗示什麼?難道申克飛與章炯笙的秘密行動有著不可切割的聯絡?俞衛凡是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