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那撮粉末消失不見,他急促的喘了喘氣,面色潮紅。
“呼哧!”
法瑞爾跟著一吸,嘖嘖,簡直專業得不行,尤其是神態對比,比對方更加自然。他隱隱得意,繼續道:“哈里還沒打電話麼?”
“咔!”
麥克唐納喊停,本想說過的,可又頓了頓,道:“褚,你剛才誇張了些,我們再來一遍!”
“OK!”
“ACTION!”
“呼哧!”
褚青又吸了一次,將氣息稍稍放緩。
“咔!”
麥克唐納眉頭微皺,其實效果是可以的,但跟法瑞爾一比較,就落了點下風。他考慮了幾秒鐘,剛想喊過,對方忽道:
“導演,能不能給我些時間,我需要整理一下。”
“OK!”
麥克唐納瞧了瞧他,選擇相信,又喊道:“下場準備!”
於是乎,劇組繼續拍攝,褚青則挪到了片場角落,找張沙發坐下,再用外套的帽子把腦袋罩住。
一瞬間,周遭的光和聲都似輕碎不聞。
他需要思考,需要感受,那張沙發很軟,很舒適,撐著笨重的身體,並塌陷出一個堅韌的凹形。
褚青覺得自己的意識在往下沉,慢且柔和,如羽毛般在黑暗中飄落,沿著思維的軌跡想找尋那一絲光亮。
“沙沙!”
不知過了多久,那白羽觸底,又被風微微抄起,往前蕩了數寸。
“嘣!”
他腦中似斷了一根緊弦,發現了問題所在。
從演員到角色,再從角色回到演員,這個變化是業內真理。但此刻,他卻感到了一絲侷限性,或者說束縛感。
因為當你有禁區的時候,你就沒辦法了,比如吸*毒這次。
眾所周知的三層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那麼,有沒有更高的一層?
褚青的心竅忽然鼓動了一下:我想我是山,便是山,我想我是水,便是水,我想我是這天地,便是這天地!(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七章 小小試驗
褚青竟有些緊張,意識像被梳子梳過一樣,格外的清晰分明。
因為沒有人碰觸過這層東西,他也是突發奇想,究竟能不能實現,甚至正確與否,全然不知。
所謂我是山,我是水,我是天地,未免玄之又玄。
簡單講,一個人物由編劇捏塑成型,再由導演灌注靈魂,然後演員在對劇本高度理解的基礎上,將自身特質與角色相融,從而圓潤如一。
這是目前為止,最完美的一種創作效果。
但褚青想到的是什麼呢?比如科林法瑞爾,他演的再出色,旁人再驚歎,可心裡也知道,科林是科林,雷是雷,一個是演員,一個是角色。
那能不能變成這樣:在旁人看來,雷就是雷,而不存在科林。再通俗點:一個人,抹去了原有印象,完全變成了一個人物。
“呵……”
腦洞開到這兒,褚青自己也失笑,喂喂,這不是修真小說好伐?
他聳聳肩,起身走到監視器後面,衝麥克唐納微微點頭,表示可以拍攝。
“夥計們,我能預見黑人和白人之間會有一場戰爭,你沒法選擇在哪一邊。”侏儒坐在,呃,或者是站在床上,一副嗑嗨了的表情。
法瑞爾抽了口煙,道:“我知道我站在哪邊,我和黑人一起戰鬥,我們要把白人打得抱頭鼠竄。”
“咔!你們先休息一下,準備補拍第21鏡!”麥克唐納立時喊道。
“OK!”
法瑞爾晃晃悠悠的湊過來,還拍了拍褚青肩膀,笑道:“祝你好運,乖孩子!”
“謝謝!”
他回了個笑容,對方就是極度的躁鬱症加中二病,倒沒什麼惡毒的心思。
劇組迅速調整,機燈就位。繼續拍肯的那段戲份。他坐在沙發上,1米78的黑妞兒仍然陪在身邊。
剛才的那番胡思亂想,他並非沒有收穫,所以當場記打板,喊“ACTION!”之後。就見他笨拙的俯下頭,捏著紙筒哧溜一吸。
跟著,褚青揉了揉鼻子,而下一秒,他忽然看了眼鏡頭,那份糾結和痛苦清清楚楚的映在畫面中。
“……”
麥克唐納怔住。圍觀的法瑞爾也怔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