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碧綠的河水一時也憎而遠之。
以至於幾十年後的一次“再聚首”,有人舉著酒杯衝我嚷嚷:“白明,甭在我們面前裝大個兒的!忘了你們哥幾個當年光著屁股從護城河裡跑出來,給我們大傢伙演了一回‘###兒’啦?”
在場的人們都:“!……?……!”
嘿,這事兒他們竟然比我記得還清楚。然而,誰能真正有意識地去想一想,在不經意之間,這條几百年來一直流淌在各個時代孩子們心中的愛河,竟然就“蒸發”了!思念它的時候,只能到最深的那一層夢境裡去追憶。
可不是,年前我做了個“怪夢”,夢見三環路變成了一條寬寬的護城河,水流湍急,河邊盡是些怪異的鵝卵石。我伸手想探探水流,忽見身後有位擺雜貨攤兒的老者,操著四川口音說:“小夥子,不能下去,水可是很深呢!”
我一瞧:“喲!這不是我們編輯室的主任老李嗎?怎麼跑這賣菸捲兒來了?”
這夢看似荒唐,其實卻並非偶然,定是我對兒時那條河水的遙遠記憶在傳送“生理電波”……便把此夢告訴那個先前給我“算”,說我是“土命”的那個哥們兒。
他便又撇著嘴說:“這就對啦,您不光是土命,而且還‘五行缺水’!必須在有水的地方才可以發達。”
真他媽扯淡!憑什麼就我“五行缺水”?難道就我一個人喜歡對那流淌了好幾百年的護城河“發古人之悠思”?
京華舊夢
小的時候常聽老人講“燕京八景”,知道那是乾隆皇帝欽定的,據說當時的老百姓嫌不過癮,在民間又折騰出了個“外二景”來,為天子腳下的這坐神聖都城添油加醋。
一曰“西便群羊”,一曰“銀錠觀山”。
那“西便群羊”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