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一走進來,周身的氣壓冰冷到極點。
他淡定的點了支菸,倚在旁邊的桌子上,在晟姐撒嬌似的依偎過來時,他寵溺的卸下寒氣,“別怕,我這不來了。”
在一旁看晟姐前後變化一臉懵的宋恩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老公在和老公不在的區別嗎?
顧澤繼續擦著酒杯,表示已經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
宋恩詩則心急如焚的看著門口,季初陽還不過來,胖子他們會不會吃虧啊,畢竟對方人多。
“住手。”華哥輕聲說。
……眾人似乎沒聽到他的聲音。
他站起身子找了個空酒瓶,“我他媽的讓你們住手。”酒瓶碎了一地,扭打在一起的人都停住了動作。
“華哥,他們先過來惹事的。”瘦猴憤憤的說,
“噓。”華哥食指抵在嘴前,“我不管什麼理由,在我的地盤動了手,規矩你們自己知道。”
“什麼規矩?”宋恩詩問。
“收拾乾淨。”顧澤淡淡的說。
“就這麼簡單?”她問。
“鄭風他們經常來知道規矩,華哥也知道他們不會明知故犯,所以打掃乾淨是最輕的。”顧澤說。
“那重的呢?”
“回不去了,醫院月遊。”他推了推鏡框,仔細看杯子乾淨了沒。
“鄭風是誰?”
“那個瘦的。”果然瘦的一陣風都能颳走。
“那個胖的叫什麼?”
“杜海。”好吧,肚子大的海都能填下。
好吧,宋恩詩站在吧檯前考慮要不要過去幫忙,畢竟這件事是因為她,可是看了看黃毛那個還要再戰的表情,打消了這個念頭。
“謝華哥。”胖子說。
華哥沒說話,摟著“柔弱”的晟姐走了過來。
“小澤,同學啊。”華哥說。
顧澤點點頭,沒吭聲。
看來小舅子沒完全認可姐夫啊。
風鈴聲響起,季初陽推門進來,看到旁邊的一邊狼藉還有收拾東西的一群人,他下意識的尋找宋恩詩的身影,掃了一圈也沒看到。
“在這呢。”宋恩詩朝他揮揮手。
季初陽走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回頭再給你說。”宋恩詩怕如果給他說了,待會他也要在那收拾東西。
陳杰眼睛敏銳的察覺到角落裡的黃毛,他掏出手機,“陽子,你看這照片上的是不是那傢伙。”
陳杰喊他出去是那幫人打聽到了,聽說到處宣揚說差點搞到四中校花,被警察攪和了好事。
本來還想著混混太多不好打聽,誰知道那幫傢伙生怕別人不知道,以此為豪,倒是省了很多事。
季初陽掃了一眼手機,看了眼彎腰撿瓶子的黃毛,他捏了捏手指,指關節被他捏的響了幾聲。
宋恩詩拉住他的胳膊,“他已經捱過了。”
季初陽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待會出去之後,讓小風小海帶你一起過去。”
他走過去,衝著黃毛說,“嘿兄弟。”
黃毛抬頭的那一瞬間,一拳頭砸在了他的鼻樑上,他捂著鼻子應聲倒地,鼻血噴湧出來,這一拳他用了十分的力道,鼻樑骨肯定斷了。
“華哥,不給你添麻煩。”季初陽轉身說。
華哥點了一下頭。
出了這片地方,要怎麼處理隨你。
季初陽拎著黃毛的衣領子,像拖狗一般走到門口,“要幫他的一起出來,別等我過來一個一個往外拎。”
那幫人左顧右盼了一下,現在不出去那人收拾完黃毛肯定會過來找他們,不如現在出去趁著人多一起上,勝算大些。
抱著這樣的心理,七八個人同時跟著季初陽走到不遠處的黑巷子。
“同桌,是這樣的巷子嗎?”季初陽問。
宋恩詩站在不遠處,瘦猴和胖子像兩堵牆似的護在她身前。
黃毛被那一拳砸的不止鼻樑疼的沒了直覺,腦袋都轟隆隆的毫無戰鬥力了,就那樣被季初陽拎在手裡,像條狗似的。
季初陽嫌棄的把他丟在地上,拍了拍手,“一起還是單挑?”
瘦猴笑了笑,“我賭他們全上。”
“鬼都知道他們會全上好嗎,陽子那傢伙單挑能力逆天好嗎。”胖子說。
“那咱們賭多久全躺下,”瘦猴比了一根手指,“我賭一分鐘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