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時期,同學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但是季初陽就推了那個男生一下,所有人都閒言碎語的議論他,精神病犯病嘍,精神病發病啦。
同樣一件事,你做就是同學之間玩鬧,我做就是發病?這樣的話季初陽不止質問過一次。
直到後來他不再問了,既然你們說我是神經病,那我就是個神經病,誰也別來惹我,惹了我發病打你一頓你就挨著。
漸漸的他不再喜歡和學校的學生交流,開始遠離人群之外,混跡於各種混混之間,那種朋友不在意你什麼樣,只在意在一起玩開不開心。
季初陽擦掉她眼角的淚珠,“小公主別哭啊,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宋恩詩被他逗笑,“他們怎麼看怎麼說是他們自己的事,只要你不放棄你自己就沒人能把你摁在泥裡。”
“知道啦。”季初陽摟著宋恩詩,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放開了她。
“怎麼了?”宋恩詩看他驚慌推開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帶著情人出來突然遇到原配被抓包了呢。
“沒什麼,怕別人看到你這種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和我接觸會被議論,”季初陽說,“我無所謂,他們怎麼說對我都沒有影響,可你不一樣,你是女生,在輿論方面本來就屬於弱勢,所以……”
“哇塞~想不到我同桌這麼為我著想。”宋恩詩打趣道。
“是的呢。”季初陽說。
宋恩詩舉起被牽著的手放到他面前,“那這個怎麼說呢。”
“現在又沒人。”
“好有道理。”
季初陽把她送到樓下,“我看著你上去。”
宋恩詩推著他的後背,“這次我看著你走。”
“你就上去吧,我不希望你看著我離開。”季初陽轉了過來。
“這有什麼所謂嗎?”宋恩詩說,“明天見。”轉身上了樓。
樓道里瀰漫的菸草味讓她皺著眉頭捂上鼻子,誰這麼沒素質,在樓道里抽了這麼多煙。
樓道燈亮的那一瞬間,她看清了臺階上坐著嘴裡叼著煙的男人,地上扔滿了菸頭,是白天的那個醉鬼,也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轉身就往樓下跑,男人直接跳下一層的臺階,在後面追她,還好樓層不是很高,她很快出了樓道,還沒出巷子口的季初陽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過頭看到宋恩詩朝著自己跑過來,還沒來得及笑問她,現在就等不及見面了嗎,從樓道口衝出來的男人讓季初陽握緊了拳手,今天真是打不完的架啊。
宋恩詩拉上季初陽的手就往巷子外跑,“別動手,咱們離開。”
他們跑到季初陽家門口,沒有看到跟來的身影,倆人彎腰扶著膝蓋大口呼吸著。
“他怎麼在你家?”季初陽問。
“誰知道,”宋恩詩拍了拍胸口,“我一上樓道他就在樓梯上坐著,嚇死我了。”
“走吧,”季初陽開了糧油店的門,“先在我家將就一晚上吧。”
……什麼,那怎麼好意思,可是現在找個酒店豈不是更嚇人,萬一半夜醒來那個男的在自己床頭,那還不嚇得當場去世,今天的噩夢是絕對避免不了了。
她扭捏的跟著季初陽上了樓。
奶奶和姑姑住在二樓,季初陽一個人住在三樓,自己獨享一片小天地。
“你住我屋吧,我住二樓客房。”季初陽說。
“不…不用了,我住客房就好了。”宋恩詩擺了擺手,躺他的床,肯定都是他的氣味,那不就間接躺一起睡覺了嗎。
“客房就是雜物間,裡面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季初陽說,“床板還賊硬,我反正就隨便鋪個毯子就行了,你不能將就。”
季格格拿了一套乾淨睡衣過來遞給宋恩詩。
“我姑姑給你拿的新睡衣,洗過沒穿過,給你穿的。”季初陽說。
“謝謝。”宋恩詩接過來。
季格格比劃著手勢,又拉著宋恩詩給她比劃著什麼。
“我姑姑說床板硬讓我大小夥子躺,說如果你實在不想躺我的床可以和她一起睡。”翻譯官小陽上線了。
“不不不,不用麻煩了,我還是躺你的床吧。”
外表文靜的人,睡覺不老實,這句話是說宋恩詩的,媽媽曾說過,別人睡覺是安靜下來了,她睡覺就是打把式的,這件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苦心經營的形象毀於一旦。
季初陽彎腰換了雙拖鞋,給她也拿了一雙粉紅色的拖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