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
新度假村的進展,陷入了停頓之中。
房玉輝勃然大怒,在辦公室裡和鄧俊傑大吵了一架。
“俊傑,不是我說你,怎麼想出了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你讓卞金瑞藏起來,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是,你是搞得山水路工程陷入了停工狀態,現在倒好,人家的報復,也是打著安全為由,搞得我們疲於應付,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房玉輝最生氣的是,卞金瑞事件是鄧俊傑一人一手策劃的,他根本沒有和他商量就做出了決定,才導致了現在如此被動。就算上級領導干涉的力度再大,安縣也是一級黨政機關,書記和縣長聯手,就是市委書記也不能一句話就推翻他們的決定。
干涉一級黨政的事務,是官場大忌!
況且房玉輝也是覺得,既然常委上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就不要再背後胡亂伸手,亂了規矩。否則大家都在背後亂來,天天只想著打擊報復,還怎麼做實事?官場之上最好以陽謀為主,陰謀能少用則儘量少用,一切靠實力說話,留下一線,也好日後相見。
鄧俊傑倒好,竟然想出嫁禍於人的拙劣伎倆,惹得夏想大怒,現在好了,本來還有嫌隙的邱書記和梅縣長,現在同心協力,共同對付自己的一方,自己一方就算在常委會佔多數,在書記和縣長的聯合下,還能討了好去?
以前房玉輝敢在常委會上拿多數來壓少數,就是賭邱緒峰和梅曉琳不和,安縣誰不知道書記和縣長之間有過節?現在好了,被鄧俊傑的笨主意一出,二人冰釋前嫌,反而聯起手來,怎能不讓他生氣加心焦?
雖然夏想表面上去了山水路工地現場,但誰不知道他現在對邱緒峰和梅曉琳的影響力?他沒回來之前,邱書記和梅縣長似乎都束手無策了,他一回來,二人就意氣風發,反擊的招數犀利而致命,一下就擊中了新度假村的軟肋。
不是夏想的主意又能是誰?
一二把手一個鼻孔出氣,下面的人誰還敢大聲說話?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常務副縣長和一個專職副書記,可以說是權力最大的四人組合!恐怕不出幾個回合,他們的聯盟就有瓦解的危險。
書記和副書記將人事權牢牢抓在手中,縣長和常務副縣長控制著政府班子的大局,自己一方怎麼撬得動?鄧俊傑真是有頭無腦,在現在的情況下,最適合埋頭髮展,先有了政績再說,再在以後的事務上各個擊破,充分利用邱緒峰和梅曉琳之間的不和,製造矛盾放大矛盾,才會慢慢地再掌握主動權。鄧俊傑還真是聰明,反而出了下策,讓幾人之間的聯合反而更密切了。
房玉輝就有一種幾乎要發狂的怒火。
但他還想利用鄧俊傑的衝勁和莽撞來對付夏想,來激怒邱緒峰和梅曉琳,讓他們自亂陣腳,所以話又不能說得太難聽了。
“再有,我也不明白,你怎麼就對夏想有這麼大的不滿?”房玉輝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是的,連房玉輝也納悶,為什麼鄧俊傑以前挺低調的一個人,一進入常委會就氣勢逼人,尤其是處處針對夏想,彷彿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樣。記得以前鄧俊傑好像和夏想沒有什麼過節?難道僅僅是他妒嫉夏想的耀眼的光芒?
鄧俊傑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之色,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平靜下來,說道:“夏想害死了厲潮生,我和他勢不兩立。”
鄧俊傑和厲潮生交情莫逆,厲潮生對他有恩,曾經資助過他十幾萬元,讓他用來救治生病的母親。鄧俊傑對厲潮生無比感激,但因為夏想的緣故,厲潮生才被查處,他以前沒有什麼發言權時,只好忍氣吞聲。現在進入了常委會,有了和夏想叫板的資格,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處處和夏想作對。
房玉輝微微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在官場之上,雖然工作之中難免會帶著個人好惡,但在重大問題,還是必須要堅持原則,否則很容易被高明的對手打敗。
鄧俊傑就犯了公私不分的主觀錯誤。
想了想,他還是提醒說道:“對夏想不滿,可以從長計議,不能拿山水路當出氣筒。弄不好,會連自己也陷進去。”
鄧俊傑還是沒有聽進去房玉輝的勸告,嘿嘿一笑說道:“我的計劃非常周密,夏想不是親自到施工現場去坐鎮了嗎?好,我倒要看看,如果他身在現場的時候,發生了重大安全事故,他身為常務副縣長,又是工程的主要負責人,會不會引咎辭職?”
房玉輝心中一驚,正要開口勸鄧俊傑千萬不要再搞出什麼事端出來,否則事情鬧大了,最後無法收場就得不償失了。忽然又轉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