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2 / 4)

訝問:“後來它為何突然現身?”

“因為你忽然過來了。”李燼之笑道,“你獵了這許多獸,一身血腥氣,開始一直離我們遠遠的,白狐還覺安心,後來忽然靠近,它嗅到如此濃重的血腥氣向它逼過來,自然忍不住要逃。”

秋往事恍然大悟道:“那時你將陣型調轉方向,便是為了讓它入袋。”

“不錯。”李燼之頗為得意地瞟她一眼,“我知你必定跟在我左右,必定獵得渾身血腥,必定會拖不動獵物需我們幫手,因此一早便準備著這一刻。我讓他們將陣型布得鬆散,讓他們不用刀箭,只用繩網生擒,皆是為讓白狐松下戒心。待你靠近,它直覺你的威脅更大,便會選這邊一路,衝進袋子裡來。一入了袋,兩翼之人便盡力弄出聲響,白狐最是膽小,一受了驚,便不敢往兩邊的空當跑,只能悶頭向前衝,便正入了袋底的網。張網的兩人一路下來也已練熟了手,自然手到擒來。”

秋往事越聽越是瞠目結舌,指著他道:“你、你太也狡猾,還說什麼狩獵不過遊戲,豈有為了一場遊戲這麼算計人的!”忽地心下一動,想起一事,低呼一聲,睜大眼睛瞪著他道,“你身上自帶酒味,隨便往外一站便自能引來白狐,根本不必喝酒,那你每次狩獵都要喝酒是為了什麼?”

李燼之促狹地瞥著她,笑道:“此事純屬謠傳,我無事從不飲酒,狩獵前亦不例外。想必是我帳里人胡亂吹牛,叫阿宿誤信了去。”

秋往事目瞪口呆,心下連番閃念,大聲道:“你故意的!依六哥的脾性,知道酒能引來白狐,就算不是尋我,也必定惹出事來,結果必定是全軍禁酒。那時大家以為你法寶已去,獵不到白狐,自然不再盯著你,只管自己多多獵獸,你便更能從容得手。”

李燼之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旋即輕嘆道:“唉,阿宿這小子盡添亂,這回原本籌劃著尋一隊人專盯著我,只管搗亂,非要鬧得我輸才肯罷休。我若任他這麼折騰,還成個什麼規矩。”又望著她笑眯眯道,“只是我倒也著實未料到他竟如此離譜,灌得你誤了識試,這卻意外之禍了。”

秋往事一言不發,仍是用力瞪著他。

李燼之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只覺忍俊不禁,仰頭大笑起來,拍拍她肩膀道:“罷了罷了,勝敗兵家常事,七妹不必太在意。”語畢便轉身向林外走去。

狩獵終究以李燼之意外又不意外地再次奪冠告終,眾人有的失望,有的興奮,更多的卻是衷心歎服。秋往事回到營中,越想越悶,尋王宿發了通牢騷,又想起那套壁書拓片,原本倒還並不如何想要,此時卻抓心撓肝地只欲尋來一讀。託王宿去尋了那日得勝隊中的兵士,方知那套拓片皆被李燼之一人搬走,他們十人本就對此無甚興趣,得李燼之折了些現銀分發,倒反而樂得如此。她越發氣悶,滿腦子只覺那些拓片中不知有多少精彩,著實心癢難耐,可若問李燼之去借,又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左思右想只不甘心,勉強忍了一夜,第二日用過早膳,終究憋不住,掙扎半晌,想起明日驗試,便欲以此做藉口,先去他處轉轉。

主意既定,彷彿唯恐稍慢一步便改了念頭,當即便風風火火向外行去。才一掀簾,卻幾乎一頭撞上一人,氣沖沖抬頭,卻見正是李燼之,不由怔了怔,訝道:“五哥?”

李燼之眨眨眼,微微笑道:“七妹急著出去?那我便改日再來打擾。”

秋往事忙拉住他道:“不急不急,五哥進來說話。”

李燼之踏進帳,但見眼前一片繚亂,器物飛舞,轉眼即各歸各位,井井有條。他輕笑一聲,嘆道:“自在法用到如此得心應手的地步,簡直聳人聽聞,我瞧報二品都使得。”

“二品非考御水,我還不會。”秋往事撇撇嘴,頗有些不服氣,“可若論操控之精,運用之靈,天下也未必有幾人及我。高旭蕭關一戰你想必知道?那守將陸荏不就是二品自在士,照樣死在我手上。”

“蕭關陸荏?”李燼之吃了一驚,又恍然大悟地一擊掌,“原來是你,我早該想到。蕭關是風洲門戶,重兵設防,可謂堅不可摧。當日高旭兵臨關下,主將陸荏卻忽然遭人行刺暴斃營中,蕭關幾乎因此失守。陸荏是明光院出身,也算一代名樞,為救國難才出教投軍。當日橫死,天下震動,樞教因此正式聲討高旭,也成了他日後敗落的一大主因。陸荏臨死之前沾血留書,說十年之內,樞教非有大福,便有大禍。當時眾人不解,原來說的是你。”

“哦?我倒不知他還留了這樣的話。”秋往事微微一笑,神情卻有些寡淡,不似平日提及自在法時般得意,“他是理修一路,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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