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地牢,因此究竟在何處,我也並不清楚。”
秋往事點頭道:“既知道就在河邊,總不難找,我這便去瞧瞧。”走出幾步又回頭道,“是了,招兵的事,你替我抓緊,選出來便先練起來,待五哥正式北巡過來,我們便領人跟著他走。”
季無恙微微一愣,問道:“殿下北巡要來融西?約摸什麼時候?”
秋往事道:“第一站便來臨川,大約一月功夫也就到了。”
“這麼急?”季無恙訝道,“融洲多戰,民風亦悍,好好選選能出勁旅,一月功夫,恐怕倉促了些。何況這會兒招的都是新兵,一則不習戰陣,二則融洲壯丁所剩不多,待遇再厚招來的也有限,一兩年內只怕都難成戰力,不過哄個氣氛,造個聲勢罷了,方崇文想必也是知道這層,才肯如此配合。我們真正想的是藉著招兵演武,自現有的融洲兵中挑人,這才是精銳,若只一月,或許堪堪正趕上演武,再要編隊伍,只怕便來不及了。”
秋往事似也有些煩躁,甩甩頭道:“演武定在逐日節,倒正是一月之期,只是要把演武挑出來的人挖走,那是動及方崇文根本,他現在雖十分配合,到時候必有花招,五哥北巡不可能在一處逗留太久,若真無暇應付,也只能先饒過他一回。不過止戈騎的事原也不急在一時,先打個底便是,這幾日不少當日散了的同袍都聽到訊息找上門來,有他們便夠了,新兵中也能挑出一部分。我們走了,融西編新軍的事倒也未必停,自會有人過來接手,只未必歸了止戈騎。”
季無恙也隱隱聽出些名堂,便點頭道:“好,我知會柳雲幾個,先去新兵裡挑苗子。”
秋往事又交待兩句,正欲離去,卻聽門外人聲嘈雜,開門一看,便見方崇文匆匆而來,一見了他便滿面笑容地上前道:“殿下總算回來了,這半日去了哪裡?可叫我好找。”
秋往事自來臨川便不曾見方崇文露過幾回笑容,心知有異,便不急著走,轉回屋內坐下,笑道:“沒什麼,昨晚在外頭轉得晚了,過了官城閉門時辰,便尋了間客棧睡了一晚,倒叫方將軍擔心。”
方崇文顯然原本便未指望她說真話,對她顯而易見的敷衍也並未表示不滿,仍是笑道:“在殿下這兒哪有什麼閉門時辰,只管叫人開門便是。”
秋往事輕笑道:“還有這等好事?別說官城門,就這道門我剛才也進得不容易呢。”
方崇文冷冷掃一眼門外守衛,喝道:“廢物,還不退下!”又轉回頭道,“我尋不著殿下,想著殿下與季將軍親厚,或許會來他處,便命人在門口候著,想必是手下不長眼衝撞了,殿下莫怪。”
秋往事道:“方將軍在尋我?我倒也是尋不著方將軍,才來無恙處看看。”
方崇文搓著手道:“我急著尋殿下,是有一事要稟告,先前走開也是為此。”
秋往事見他似有意主動吐露,倒有些訝異,微微挑眉,問道:“何事?”
方崇文望著她道:“我今早在城裡,抓到一個人。”
秋往事面上似不經心,心裡卻提足警覺,問道:“什麼人要驚動方將軍?”
方崇文先遣退隨從,瞟一眼季無恙,問秋往事道:“季將軍想必無妨?”
秋往事尚未開口,季無恙先道:“我尚有些事要辦,兩位大人若無差遣,便不打擾了。”
方崇文待他離去後起身關上門,在秋往事對面坐下,說道:“既無外人,我也便不遮掩了。殿下可還記得當日王爺攻永安時,任先鋒的胡颯?”
秋往事大出意外,訝道:“你抓住的是他?”
方崇文點頭道:“正是。”
秋往事見他神情嚴肅,並無異狀,卻不知為何直覺不信,便輕飄飄道:“他一個逃軍之將,送回容府依軍法處置便是,算什麼大事。”
方崇文冷笑一聲,涼涼道:“殿下當真想我送他回容府?”
秋往事緊盯著他,問道:“方將軍這是何意?”
方崇文仰頭一笑,湊近她道:“明人不說暗話,殿下莫非會不知,扳倒王爺的關鍵,便在這個胡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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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心下一凜,低聲道:“扳倒容王?方將軍這話,卻是從何說起?”
方崇文輕笑一聲,懶洋洋向後靠上椅背,說道:“殿下若不願開誠佈公,這話便談不下去了。”
秋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