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帳外有人道:“將軍好雅興。”
他吸吸鼻子嗅了嗅,朗聲道:“永寧十八年的碧落酒,大人才是好雅興。”
衛昭掀簾進帳,接過侍從手中的酒,便吩咐他去帳外三丈處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又遣退帳內一應侍衛人等,與李燼之相對而坐,冷然笑道:“不愧是前太子,果然好眼力。”
李燼之雖不意外,仍不免心下微凜,淡淡道:“楚頡告訴你了?”
“當然,他一心要我殺你,自是有多少說多少。”衛昭冷冷盯著他,眼中說不出是什麼情緒,“我早知道你不簡單,卻沒想到這麼不簡單。當初的江桓溫文仁厚,整日被皇后收在深宮一步不出,養了一大群雞鴨貓狗為伴,死一個能悶上三日,與今日舉手殺盡百萬兵的蓋世名將,真是天壤之別。”
李燼之默然片刻,似乎已追想不起當日的情境,良久方微微笑道:“大人既早已知道,竟還如此沉得住氣,李某佩服。”
衛昭低哼一聲,不屑地撇撇嘴道:“你對我雖也未必有多少好心,但容王對我卻是必無好心,我這頭殺你,回頭恐怕就要被他一刀捅了。”
李燼之倒吃了一驚,微微一怔,啞然笑道:“原來大人早已瞭然於心。”
衛昭冷冷一笑,傲然道:“我受萬眾所指,依然能逍遙到今日,豈沒這兩分眼色!”
李燼之默默看了他半晌,忽道:“大人今日此來,想必是心中有所決斷。”
衛昭瞟他一眼,並不作聲,親自斟了兩杯酒,端到鼻前細細聞著,說道:“永寧十八年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