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部分(3 / 4)

多端,也是遭逢慘變,事出有因,單論膽識手腕,倒卻實令人佩服。若有人能引之向善,也未始不是個人材。”

楚頡聽她夾槍帶棒,顯在暗示未必不能轉向秋往事,雖知不見得真有此意,卻仍不免暗暗沁出幾滴冷汗,忙斟酌著小心翼翼說道:“衛昭一己私怨,累及天下,更壞了皇上與靖室的名聲,為禍之深,早已不可挽回,豈容饒恕。秋往事更是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說是葉公之女,不過借個名頭,其實她出身須彌山,究竟是風人或釋盧人都難定論。她幼入釋奴營,對風人、對朝廷,豈能沒有恨意?如今又打著永寧太子旗號,可公主莫忘了,永寧太子正是死在與她最親近不過的衛昭手上,公主能相信這後頭沒有她的授意?這樣兩個人若是連手得了天下,哪裡會引而向善,只怕到時不止沒有公主的立足之地,連蒼生萬民都要失了存身之所。”一面說一面留意著江染神色,見她漠無表情,狀似不為所動,卻聽得頗為認真,顯然仍有些上心,便忙接著道,“倒是王爺一心扶持靖室,當日乍聽五弟便是永寧太子,著實心喜,決意奉他為主,重振靖室。哪知五弟誤信七妹,竟遭殺身之禍,連留下的基業也被盡數吞去,反成了推翻靖室的兵器,五弟英靈不散,想必樞痕日日沁血。”

江染低頭不語,許久方道:“衛昭調集人馬,怕是要魚死網破,二公子以為該如何應對?”

楚頡聽她語氣緩和,終於放下心來,正想著如何回答,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又有兵士匆匆奔來,一傳入帳便遞上一封拜帖,稟道:“稟殿下,容王先鋒已至城下,遞帖求見。”

楚頡見這胡颯對自己態度冷淡,對江染倒是禮數週全,不免暗暗有氣,口上卻不得不敷衍道:“瞧,王爺並無繞過公主之意,這不就找來了。”

江染面色仍頗凝重,接過帖子掃了一眼,目光微微一閃,說道:“告訴胡將軍,我恭候大駕。”

兵士領命去後不久,便聽“隆隆”的馬蹄聲傳了過來,直震得帳壁如受了風般“唰唰”地顫著。楚頡見胡颯竟是帶兵直奔營前,不免心下暗罵他不知高低,正欲同江染解釋幾句,卻忽見她起身向外走去,一面道:“走,我們出去迎他。”

楚頡微吃一驚,也無暇琢磨她心思,匆匆跟在身後。

胡颯的兵馬就停在江染大營前約摸十丈處,人馬肅然,刀劍生輝,一望而知精銳非常。江染營中雖已得了訊息,見了這架勢卻仍不免緊張,個個屏息靜氣。一時四下裡一片靜默,唯有火把畢剝作響。

胡颯單人獨騎行到營前,正欲讓人通報,卻見一名華服女子緩步走來,所著雖並非公主朝服,可觀其行止氣韻,加上落後一步跟著的楚頡,自然可以判明身份。胡颯見江染親自出迎,倒吃了一驚,忙下馬負手單膝跪地道:“容王帳下先機副將胡颯見過公主。”

江染微微笑著命他起身,掃一眼對面待命的兵士,笑道:“容王帳下,果然兵精將強。”

胡颯來得突然,先前楚頡尚且氣急敗壞地跑來質問,原本以為臨風公主處必定更要費一番口舌,哪知她她態度如此隨和,一時倒有些怔愣,只訥訥道著:“不敢、不敢。”

江染一面與他隨口寒暄,一面領他入帳,待三面坐定用過一道茶,方略微肅下神色,說道:“胡將軍此來,想是容王號令,不知可有要我配合處?”

胡颯忙連稱不敢,說道:“近日起了西風,舟行不利,王爺擔憂皇上安危,唯恐誤了行程,故特遣末將先行趕來,配合公主,解救皇上。”

江染寬慰地笑道:“將軍來得正好。入城之後如何行事,王爺可曾吩咐?”

楚頡見江染態度與先前大相徑庭,猜她多半是想自胡颯處套話,唯恐胡颯亂說話,便搶先道:“衛昭主力皆散在城裡,這會兒正在集結。咱們正好趁著他們整兵未定,一舉擊潰。衛昭爪牙盡去,孤身一人,躲在明光院中又能有何出路?那時咱們再與他相談,至多許他一條生路,又何懼他不低頭。”

江染不置可否,只望著胡颯道:“王爺也是這意思麼?”

胡颯一時也摸不清江染心思,正斟酌著如何回答,卻被楚頡搶先插話,眼角瞟見他神情冷肅地緊盯著自己,頗有警告之意,頓時湧起一股不滿;再看江染神色殷切誠懇,不似作偽,想起楚家素日打壓外姓,料來這回天大之功,自更不容他輕輕鬆鬆撿了去,心下暗自冷哼,偏過頭不看他面色,徑自對江染道:“我只領了兩千人,要盡誅衛昭人馬恐無把握,若稍有不順,恐反逼得他狗急跳牆。因此王爺的意思,是擒賊擒王,奇襲上山,一舉拿下衛昭。明光院若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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