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關進屋中,再無半點動靜。他心中七上八下,既是疑惑又是不安,更莫名其妙地心虛著,焦慮不定地在她房前轉了半日,硬是不敢敲門,嘴巴張了又張,終究只洩氣地長嘆一聲,留下幾名兵士守候,便懊喪地咕噥著去了。
天色漸暗,秋往事的房中仍是聲息全無,黑沉沉的也並不點燈。城中一片壓抑,似乎誰都提不起說話的勁,便連不明就裡的井天兵也覺出氣氛不對,匆匆扒完晚飯便各回兵舍,早早歇下。
許暮歸插在容軍中本自覺得格格不入,更是吃完飯便往回走,哪知卻忽被嚴滸叫住,拉著他一同回房。
一進門嚴滸便粗聲問道:“瀘中援軍到底幾時才到,我剛派出的人怎說跑出百里都不見人?到底誰帶的隊?”
許暮歸如何能答,只得吞吞吐吐地推說不知。
“罷了罷了。”嚴滸不耐煩地揮揮手,摸出一塊令牌扔給他道,“想必不是宿哥,不然早到了。既然這樣,你立刻回瀘中,把今日之事同六將軍說明白,叫他火速過來,一刻也別耽擱。”
許暮歸心知王宿不在城中,縱在只怕也難以抽身,雖覺為難,卻也尋不出藉口,只得應下,領了令牌便匆匆預備出城。
天已黑了下來,兵舍中陸陸續續亮起燈火,路上的火把卻還未點,城中一片昏暗。許暮歸拿著嚴滸批條自廄中領出兩匹馬,剛走出幾步,邊上忽然斜插出一人,不聲不響地自他手中抽過一根韁繩,牽著馬便往反方向走。
許暮歸猛吃一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