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小說:慢慢呻吟 作者:飄雪的季節

的荒唐事,她既不埋怨,也不評判;但對翁送元床上的功夫不滿意的時候,她的態度卻毫不含糊。讓他老實交代是否在哪個騷女人那兒貢獻過。他真的沒有貢獻過,他是累了,他是人,再精壯強悍,亦不是金頭鐵身,他必然有綿軟的時候,但她不允許他綿軟。因了他不能做到不綿軟,便在她面前心虛了幾分,便自覺地受她牽制了。他決意回老家的打算,她並不贊成;但考慮到他的處境,也是無奈之事,不好執意阻攔。他既然回去,她雖然心裡怨艾著,身子還是跟他回來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心勝再強的女人,也拗不過這宿命的結局,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到了後嶺,她雖然不參加運動,卻給他出主意;搞運動她比翁送元在行多了。不僅是搞運動,翁送元的其他決策,也都滲透著她鮮明的意志;她是他的幕僚,是他的依靠;從某種意義上,她操縱和規定著翁送元的喜怒哀樂。

她被翁送元從睡夢中撥弄醒了,口裡嗔怨著,身子卻也湊過來。翁送元的大巴掌就把她乾癟的乳房覆蓋了。雖然那乳房近乎是一張皮,但翁送元的抻拉揉捏,卻被那乳房感受到了極銳厲的快感;她低聲叫起來,眯眯嗚嗚若狸貓叫春。這種眯嗚的低音只是暫時的,不久,她便放開喉嗓尖厲地誦唱起來;那尖厲的聲音刺得翁送元的心腑顫抖,手上的節奏便劇烈起來,女人的呻吟從尖叫到嚶嚶哭泣。翁送元心花怒放,他知道女人受用到了極點,便用哭音表達她的意思,她的哭愈嘹唳,其程度愈劇啊!

“送元,磨蹭什麼?快練活兒呀!”

把女人整個提起來,

翁送元動作起來。

“送元,數數兒。”每次快意淋漓之時,女人都讓翁送元數數。

一、二、三、四……

翁送元數數,女人呻吟。

每次翁送元都數到相當數量,直到女人哀求著叫他放了她。但今天,剛數了不多的數量,翁送元身子一聳,沒聲兒了。

女人的吟唱也停頓下來,“怎麼了,往天的勁兒呢?”女人煩怒地說。

翁送元嘿嘿地笑著,呈尷尬之相,“累哩。”

“你明天不就是鬥個地主婆麼?就分神了!”女人說。

“哪兒跟哪兒,兩碼事兒。”

女人不屑地看了翁送元一眼,“甭嘴硬,你們山裡爺們兒沒有一個正經貨,地主婆都讓你們動心思。”陰冷的女人,有其陰冷的邏輯。

翁送元抱頭睡下了,酣聲漸起,由隱約到生動,直至雷聲滾滾。

那女人瞪著兩隻不眠的小眼兒,“謝亭雲,咱們走著瞧!”

她恨恨地說。

晚上的大會開始了。

因為知道今晚開始批鬥了,人來得特別齊,人們好奇;來了以後,一改以前的吵嚷不安,變得安安靜靜,人們不知道鬥誰,人人緊張。昨晚,後嶺村人大多數沒有睡好覺。人們在心裡盤算:鬥地富反壞右,地主有一個,死了;富農有兩個,不僅不罪大惡極,還老老實實,人緣極佳,誰是反壞分子呢?沒有幹缺德事的人亮在臺面上,也就是說,沒有揪得住辮子的壞人。但誰又沒有點毛病呢?比如多拿了隊裡一捆草,少付了隊裡一斤糧錢,跟鄰居打架動過手,說過吃食堂的風涼話,摸過別的女人的奶……等等,等等,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但說不準,說不準運動到哪種程度。所以,人人都覺得不像挨鬥的,又都覺得像是挨鬥的,就失眠,就睡不好覺。挺挺地等到天亮,看晚上鬥誰吧。

會場那個靜啊!

翁送元看了看臺下的人,抹了抹眼角的哆目糊,咳嗽了一聲。下面都嚇了一哆嗦。他指了指天花板,“翁息元,我叫你買的汽燈呢?”他居然問的是汽燈。大家懸起的心,又放下了。

“昨天要去買,掀開錢櫃一看,沒錢了。”翁息元一邊說,一邊瞧了翁上元一眼。

翁送元不滿意地抬起了胳膊,囁嚅出幾個字,誰也沒聽清楚。人們支起耳朵,卻見他“呼”地把拳頭砸在桌子上——

“開會!”

他左右環顧了一下,“謝亭雲來了沒有!”

“來了。”一個極柔弱的聲音站了起來。

“你到臺上來。”他毫無表情地說。

謝亭雲就站到了臺上。

下邊轟地一陣亂,但很快就自行停息。

“後嶺大隊批判地主分子謝亭雲大會現在開始!”翁送元莊嚴宣佈。

謝亭雲的身子一頓,茫然的目光看著翁送元。

下邊沒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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