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3 / 4)

小說:梆子井 作者:美麗心點

侃道來:“我那時就象你這麼大,可已經是副連長了。有一天我們營在一個村子裡休整,我就發現村子裡幾乎全是女人,就連老人和小孩也沒有幾個男的。問了問,男人們全上前線了,有的永遠也回不來了。我和三排排長就住在一個寡婦的院子,寡婦很年輕,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剛住下我就感到有點不對,她老往我們的房子跑,問有什麼事需要她做,有什麼事呢?我們倒是幫她幹了不少事,打掃院子、挑水,凡是重活,我們全包。有一天我挑完了水正要走,她卻叫住我,塞給我一個荷包;說是沒什麼感謝的,留個紀念,也合情合理,我就當菸袋用著。可吃飯的時候,幾個朝鮮籍的戰士望著我直笑,原來這荷包是朝鮮女人定情的信物,男人接著自然也就接受了那份情意。營長問我,‘你願不願意在朝鮮找個老婆?’我說,‘我還要回去看我老孃呢!’‘那你就把這東西趕快還人家去!’我走進院子,就聽見上房有一陣嘩嘩的水聲,我想那女人也許在洗澡,正要走,卻又聽到一種聲音,‘啪、啪、啪!’很響,並不象是在洗澡,我扒到窗戶上一看,誰知那女人就是在洗澡!坐在一個很大的木盤裡、向她那個地方不停地拍著。我本來不敢看了,可看她那個樣子並沒有發現我。眼睛閉著,頭向後仰著,嘴大張著,一隻手反覆地揉搓她胸前那兩塊肉。我覺得奇怪,就多看了一會兒。回來後我就老想著她那個樣子,光不溜溜的身子、白得就象在牛奶裡浸泡裡一樣。說起來也不好意思,我這還是頭次看女人洗澡。

那天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了,三排長睡熟後我又到她的窗前看了看,裡面什麼也沒有。正要轉身,一隻手卻搭在了我的肩上,她微笑著站在我的身後,一句話也沒說,只向門外指了指,然後就大步走出了院子,我鬼使神差地跟著她到了村外的小樹林裡。那天晚上的月光真好,地上的螞蟻都歷歷在目。她拿出一塊布鋪在了地下,接著就一聲不響地躺了上去。我在原地傻站著,她撩起裙子向她那裡指了指,月光下我也看得一清二楚,我又傻楞了一會兒就犯了錯誤。唉,凡是男人,誰也受不了那個誘惑,誰也不可能做柳下惠第二!可如果只這一次也出不了事。從那以後,我們天天在小樹林幽會,最後一次,竟讓人逮個正著。好在這女人是個寡婦,要是個軍屬,我就死定了!”“後來呢?”“後來我就回國了呀!到這個廠子、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了這麼多年。不過要不回來,我也就死在那裡了,最後三排長戰死了,連長也戰死了。所以現在我還感謝那個女的,是她讓我多活了這些年。”

清冷的月輝撒在屋裡,老張的酣聲漸漸響起……

第五十七章

又到了職工們洗澡的日子。廠裡規定,每個星期六晚上女職工洗,男職工則放在次日,也就是星期天洗。而女人們洗澡的時間往往比男人長,因而星期六也就成了一週最忙的一天。按說,廠裡的職工並不多,加上家屬也不過二百人,可就是這些家屬,每每折騰得我直到深夜才能關門,雖然洗澡的時間就定在晚上八點。常常是,裴師說:“你要扛不住,就回去睡吧。”我怎麼能扛不住呢,就是她們洗一夜我也得扛,否則,我就幹不成了,這我可清楚!聽說寶星被趕走的時候,孫科長問他,“你為什麼要偷看女職工洗澡?”“她們洗澡時間那麼長,我想知道原因。”孫科長哭笑不得。寶星走了,可女人們洗澡的時間並沒有縮短。直至今天我也搞不懂,女人們為何要在這種事上耗費那麼大的精力呢?是一種樂事,還是確實有什麼經年的汙垢需要清除?而據我的體會,冬天洗澡,裡面的溫度相對比較高,呆得時間長了反倒不適。可是她們,非但沒有這種感覺,似乎還愜意得很,不住地對著牆喊:“水再燒熱點兒!這麼冷的天,這不冷不熱的水讓人怎麼洗呢?”而裴師也對著牆喊:“你要多麼熱,你拔毛呀?”

我不住地往爐裡填煤,爐火熊熊,那個氣壓表也不住地上升。“你不能聽她們的!”裴師看了大驚失色地說:“氣壓太高,鍋爐會爆炸的!”我大為驚駭,可是女人們還在喊:“燒鍋爐的娃,你再不把鍋爐燒熱,我出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出來呀,你現在就出來呀!”裴師對著牆喊了兩聲,竟披上棉襖一走了之。“你悠著點兒,出了事,誰也擔不起責任!”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聽著女人們的喊聲,我不知所措。天很冷,她們的要求似乎也並不過分。我往爐裡又填了一鍁煤,那個氣表又朝上竄了竄,我彷彿聽到了那驚天動地的一響,女人們再也不喊了,全赤身裸體地在寒風中狂奔……我開啟了爐門,我想她們的洗澡也接近尾聲了。

“燒鍋爐的娃……怎麼不答應呢,是不是沒在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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