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2 / 4)

小說:梆子井 作者:美麗心點

。而這,也就決定了我的命運!久而久之,我認為,這個鍋爐房只需要一人,完全沒有必要把我們都放在這裡。現在,裴師只剩下睡覺的份兒了,我每天都是在他的呼嚕聲中幹著活,但是如果要走的話卻只能是我。

晚上在宿舍,我和張師有時也聊起裴師,聊起我的工作。“老裴這個人陰陽怪氣的,不好打交道。”張師說:“我對他是敬而遠之。”“張師,那你說,我現在只要把本職工作搞好就行了吧?”Qī。shū。ωǎng。“那當然了,你還要幹什麼呢?”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和裴師學什麼武術的。“裴師這個人就喜歡聽好話。”張師說:“你要是奉承他兩句,他馬上就找不到北了。”但這似乎也不符合我的性格。再者,我又說什麼奉承的話呢?“裴師,你的覺睡得真好,呼嚕打得真響。”這不是奉承,倒象是揶揄了。因而我認為,我還是默默幹活為好,什麼也不要說——我說不出違心的話,也做不出違心的事!

冬天,鍋爐房是個好地方,職工們有事無事總要進來坐坐。最常來的要數二車間的趙星光了。他雖然只有二十六七,卻已經是廠裡的老職工了。他來鍋爐房說的全是一些兩性方面的話題,而且總是男人說的少女人說的多。但是正如他所說的:“說女人也不能不說男人,男人和女人實際是一個人,這一點,在晚上九點以後體現得尤為突出!”他幾乎每天都有對女人的新發現:“哎呀裴師,昨天晚上我給人家個腳指頭都不行,非要那東西不可!”“那你就給人家唄,給了最後還是你的,你怕啥?”裴師躺在床上不緊不慢地說。“這話倒不假。”趙星光贊同:“可現在是冬天,又吃的不好,老幹那事情我都吃不消了。”“人活在世,就是吃吃喝喝,日日戳戳,你還要幹啥呢?”“話是這麼說,可我現在覺得,身體明顯地不如以前了,看來這種事情,男人總是不如女人。”實際上,趙星光的老婆又瘦又小,怎麼看也不象一個性欲亢奮的人,但經他這麼一說就有人說了:“別看那老婆又瘦又小,勁頭可大著呢,折騰得趙星光天天晚上都不得安寧。”

有一天,一個年齡稍大的人問裴師:“你現在晚上還搞那些事情不?”“嘿嘿,”裴師的嘴馬上掛在了耳朵上,才鑲的那顆金牙也閃閃發光:“我現在就是吃吃喝喝,還搞那些事情幹啥。”裴師的老婆我也見過,又高又大,頂裴師兩個。據說,她原先是個寡婦,三十歲上才跟了裴師,而裴師那時還是個小夥兒。他一直想讓她生個一男半女,可一直也沒有如願。因而這幾年他冷淡了她似乎也情有可原。“還是要對人家好點呢,”那人說:“雖說沒給你養娃,可你跟了你多少年了。”“不會下蛋的母雞你養不?我是個小夥兒跟的她,就夠冤的了。”“你現在還想要兒子?”“現在想要怕也要不成了。不過我也想了,要兒子有什麼用呢?他大了我還得給他娶媳婦,我又沒有什麼遺產讓他繼承。象我現在這樣子,活一天算一天,老了,老婆把我拿席一裹,往火裡一扔也就妥了。”“裴師,你還想得開?”“可不就是這回事嗎。”每當兩性問題說到這裡似乎也就說出了它的真諦:男女交媾可不就是為了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嗎,可是人們為什麼要賦予它另一層含意呢?他們談及這個問題的態度和腔調,不僅不能使人感到美妙,相反,卻只能使人厭惡和反感。

晚上在宿舍,老張也免不了要談及這個問題。使我驚奇的是,不管說什麼事情,他總能歸結到兩性問題上,而其中的過渡也非常自然,沒有絲毫的牽強和附會。“你現在在這個廠子幹,一是要把本職工作搞好,二是不能犯我原先的錯誤。不要看你現在沒有女人,馬上就會有的。象你這樣的年青人,女人不會放過你,這一點,我可是有切身經歷的。”據說,老張抗美援朝時和當地的“阿媽尼”亂搞,結果戰鬥英雄的稱號被取消了,還提前轉業到了地方。趙星光經常說:“老張要不犯**上的錯誤,現在至少也是個團長營長什麼的。”但是老張卻是個伙伕,而且一干就是二十年。“唉,我這輩子也就是這樣子了。你還年輕,千萬不能走我的老路。人栽跟頭都是在女人身上,女人就是個害人的東西,但是,也是個好東西。”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顯然那些美好又苦澀的記憶還殘留在他的心中。我希望他能把那段經歷給我講講,他笑笑:“那有什麼好聽的呢,不過就是我把那東西沒管好,讓它出去惹禍了,年輕人誰沒有個管不住自己的時候呢?”

可是,有一天晚上,月光皎潔的晚上,我已經躺下了,他卻主動講起來。“唉,我和她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一個月夜,月光也是這樣的好。年輕人,睡著了沒有?”我咳嗽了一下,於是他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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