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讓人覺得他還沒有睡醒似的……然後說他估計某種質量測試,或聲納測試、X光測試什麼的可以確定這一點。
“好極了,”我說,“你能不能把必需的裝置和人員都帶過來?……對,就是現在。我和瓊斯發現了關鍵的那根冰柱,我們懷疑它裡面有空的地方。”
瓊斯笑出了聲。我想象得出羅斯特是怎麼想的……那兩個怪人終於出了格……
“這是認真的嗎?”羅斯特問。瓊斯又笑了。
“啊,是的,”我說,“十分認真。”
羅斯特答應過來然後結束通話了。瓊斯說:“你最好沒弄錯,否則我們得步行回家了。”
“裡面一定有東西。”我說,心裡有些擔憂,但這種擔憂說來也怪,竟又有些像狂喜。
“希望如此。回家的路可不短。”
那根冰柱從頂到底中間都是空的。
“我真該死。”羅斯特說。瓊斯和那些搞聲納的人都歡呼起來。
聚光燈照在冰面上像在鏡面上一樣閃著光。地面上圓形的、橢圓形的白光此起彼伏,照耀著歡呼雀躍的人影,在我眼前閃爍。再遠的周圍則更黑,看不大清。
我的心像一隻小鹿在胸腔裡狂跳。
“頂上一定有個入口!”
在工地另一側有一架伸縮梯,可以縛在冰柱上。羅斯特命令他帶來的那些人把它架起來,然後呼叫登陸艇。
“你們最好都過來看看,”他告訴布林斯頓和胡德還有其他人,“瓊斯和多雅找到了一根中空的冰柱。”
瓊斯和我對視一下,都咧開嘴笑了。
瓊斯利用那些人橫越黑暗、古老的火山口搬梯子的工夫,把我們考察的經過告訴了羅斯特。我看見羅斯特一直搖著頭。
這時樓梯已經架在冰柱上並且縛緊了。許多盞大燈照著3號冰柱,它們的光線穿過真空時什麼也看不見,可卻把3號冰柱變成一座耀眼的白塔,它們的反光又使整個冰柱群蒙上一層昏暗的光,一根根冰柱都幽靈般地閃現著。
羅斯特爬上梯子又把第二截固定好,剛好能夠到柱頂。
我跟在他身後往上爬,瓊斯則跟在我腳下。
羅斯特跪在頂上,並把自己牢牢縛在梯子上。我向下看去,刺眼的燈光好像離得很遠。
羅斯特平靜的話音傳人我的耳中:“有裂縫。”
當我的頭伸到柱頂邊緣時他抬頭看著我,於是我看到他滿臉通紅,往下淌著汗。而我自己卻直髮冷,好像一陣陣颳著風。
“這兒有一大塊冰塞住了通道口。它和柱頂平面齊平,我不知道怎麼把它拔出來。”
他命令再架起一道梯子。
公共頻道上有許多人都在說話,可是我卻看不見幾個人。
我把自己縛在梯子上然後上了柱頂。瓊斯跟著也爬了上來。
柱頂是一塊寬大的長方形平面,我擔心的是它會很滑。
我們終於在兩架梯子交會的地方固定了一個滑輪,正好懸在柱頂上方,然後把加熱過的彎曲金屬軸插入頂蓋。
繩子繫好後地面上的人就往下拉,那活動門……一塊約長寬各3米高2米的方冰,切成楔形以便把頂部蓋嚴……就很平滑地升起來了。這麼低的溫度,冰塊不可能粘在一起。
我和瓊斯、羅斯特三人站在梯子上,把頭探過黑乎乎的洞口往下面看去。
通道呈圓柱形,比頂蓋略小一些。
藉著強烈的燈光,我們可以看到通道很深很深的底部,或者是個拐彎口。
“再拿一些繩子上來,”羅斯特命令道,“我們能用來拴住人往下吊的繩子。還要一些膨脹壕溝杖。穿釘底鞋沒有用,因為即使把冰柱踢倒了也不可能在上面哪怕是劃出一條痕跡來。”
那一大塊頂蓋放到了地上,繩子又被送了上來,我們被用吊繩攔腰綁住,手裡都拿著燈。
羅斯特爬進去說:“慢慢地把我放下去。”
我跟著爬了進去,緊張得直喘氣。瓊斯也跟了進來,吊在我上面像只蜘蛛。
通道的牆壁在強烈的光照下顯得很光滑。我們一邊察看壁上的冰,一邊用手推一下就往下降一截,推一下就往下降一截。
羅斯特仰起頭說:“你們最好等我到底下後再下來。”
站在梯頂的人們聽到他的話,於是我和瓊斯便慢了下來。羅斯特則迅速地滑了下去。
下了很久都還未到底。燈光使冰壁閃亮,可是在頭頂和腳下則是一片漆黑。然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