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達爾被謀殺的新聞已經被迅速傳開了,鄧普西氣呼呼地咬著牙向門口走去。
“警長,請你談一談。”
“費爾波特出什麼事了?”
“誰殺害了唐納利?又是誰殺害了斯達爾?”
“他們為什麼被殺?”
“他們是怎樣被殺的?”
“黑桃K和黑桃Q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用黑桃?”
記者們緊緊地圍住他們,問題象雨點一樣落下來,根本來不及回答。後來,一位年輕記者在引誘鄧普西說話時犯了一個錯誤。
“我聽說她被強姦了,”他訕笑著說。
鄧普西的臉變成了生李子的顏色。他車轉身,衝那個記者搶上一步,停下來,用眼死死地盯著他。他剛要開口,又忍住了,腳跟一轉,進了警察局,嘴裡嘟嘟囔囔地罵著:
“這個臭狗頭!”
貝利看到了鄧普西臉上扭曲的紋路,他知道海蒂·斯達爾的死對於他也是一大難題。貝利舉起手,用他輕柔深沉的聲調說,“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但是一次只能一個人說,請吧。,”不,我們無論如何不相信這是姦殺。不,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怎樣被謀殺的,我們聽說她是被一條響尾蛇咬死的。“
貝利朝著持懷疑態度的記者們點了點頭。
“是的,我認為是一條響尾蛇,不過我們還要證實這一點。是的,我們知道她是被謀殺的。現在我還說不出更多的東西,得到法醫的報告之後,無論有什麼訊息我們都會馬上公佈。是的,我們可以相當肯定地說行政委員和斯達爾小姐是被同一個人殺死的。”
15分鐘之後,貝利回到警長辦公室,他還在呼呼地喘著氣。
“壓力越來越大了,這些傢伙好象要鬧事,”他乾巴巴地說。然後,他的眉毛擰到一起,說:“我說,我剛才覺得好象你要狠揍那個狗崽子了。”
“我必須承認,”鄧普西平靜地回答,“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他衝貝利擠擠眼。
其人辦公室裡的私人電話響了,他示意秘書出去一小會兒,然後拿起了話筒。來電話的是簡妮·胡佛,這使他且驚且喜。簡妮是一位芳齡二十的漂亮女人,長著一張天使般的臉龐,模特般的身材,飄拂的秀髮染成了草莓雄黃,充滿了年輕的活力,簡妮還是一位精明能幹的女商人,女權運動的積極鼓吹者,在攝影方面頗有造詣,尤其精於時裝和圖案的攝影。她尚未結婚,也沒有定婚,而且最好不過的,其人覺得,是她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
“晦,寶貝兒,你忙得連吃午餐都顧不上了?我這地方怎麼樣?……太棒了,給我10分鐘,我還得奔回家換衣服去。”
簡妮的激情在鼓泡。
其人是忙於取樂,在她那兒不能超過15分鐘。他把車開進車道,停在她的車旁。
簡妮住在一所漂亮的三居室海濱別墅內,房間是她自己油漆和裝飾的。房子的門開著,他走進去,關上門,聽到了簡妮從起居室叫他的聲音:“晦,寶貝兒。”她坐在沙發內,穿一身純白的緊身服,拉鍊開到腰際,露出一對被日光曬黑堅的實的小乳房。她示意其人走近前,然後挑逗地親吻他。
其人駕車回辦公室時回味著他與簡妮的關係。說起來真令人難以置信,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平常的那種性關係。根據她的要求,他從未進人她。就他所知,從法律上講她仍是一個處女,但是那是多麼不平常的處女呀!
兩點之前他趕回了辦公室,5分鐘後簡妮從自己的辦公室打來電話,說她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刻,希望本週晚些時候再見到他。
市鎮的另一邊,費爾波特醫藥中心業主和經理安德魯·麥卡爾平從裡面上了鎖的辦公室內正發生著一件不平常的事情。麥卡平爾的辦公桌上放著20只玻璃紙袋,每隻袋內都裝滿了白色粉末。一個年近30的強壯的金髮男人,著一身精巧的深藍色商業裝,坐在麥卡爾平對面,用手捋著他金黃色的大鬍子。
“這是純粹的墨西哥海洛因,麥卡爾平先生。”年輕人的傲慢態度使老藥品商很不舒服。
“你答應給50袋的;我需要足夠的數量供應整個地區,包括斯坦福和布里奇波特。”麥卡爾平紅潤的臉上顯出憂慮的神色,兩個鏡片把疲憊的眼睛放得很大。他站起身,雙肩垂下來。
“熱問貨是不是,老爹?”年輕人大笑,手往桌上猛地一拍“”別擔心,其餘的一定給你。我從來沒有讓你為難過,是不是?,“是的,可是買賣增加了,我的聯絡人正在……發愁,”麥卡爾平一邊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