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親人,更是無從開口。
然而,隨著日子艱難的挺進,傻閨女的主意拿的鐵鐵的,就像當初義無反顧的去找俏牡丹談買賣一樣,阿花確認自己,想留下肚子裡的孩子。
那個瘋狂又痛苦的夜晚,就是阿花迄今為止最美好的回憶了。
什麼磨難,都不能阻止她緊緊抱住這份美好回憶的決心。
李氏孃的反覆叨唸,她不是不明白,如果家裡出現了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馮家的臉面無存不說,大壯的婚事更是無從談起,街面上指指點點的議論就能讓全家人都抬不起頭。
甚至,要是遇到個較真兒的鄰居或者親戚,把這事兒往大了鬧,弄一個全家被驅逐,或者一屍兩命浸豬籠都不稀罕。
短短二十幾天的時間,肥白的大蘿蔔奇蹟般的瘦了一圈兒,雖然,猛一看起來,還是人高馬大得劃分到豐滿那一型別裡去。
那些礙眼的血胡林拉的紅痘痘兒,沒那麼囂張了,半遮半掩的結了痂,脫落了一部分,留下虛虛的印痕。
阿花這才明白,曾經以為滿臉的痘就是天大的事兒,是多麼的幼稚。
與全家被驅逐、一屍兩命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可惜這世界上從來沒有賣後悔藥吃的。
阿花也沒打算在後悔的漩渦裡沉淪下去,南山,就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條苟延殘喘,揣著肚子裡的球兒生活下去的道路。
她不能再帶走家裡的一文錢,上次的荒唐事,無論是不是後悔的前心貼了後背,二十兩的銀貨也註定討不回來了,她已經耽誤了大壯太多的青春歲月,可不能再任性自私下去了。
在奔赴南山之前,阿花還想,再見上穆柯一面。
“大壯陪娘去李家莊,你大舅孃的侄兒成親……”。
李氏娘終究要出門的,即便不肯吃人家的喜宴,慶禮還是得送過去,何況還想著多帶大壯露露臉兒,爭取早日被人相看上。
院門從外面被鎖上,裁縫爹照舊守著前面的門臉兒,阿花悄無聲息的在後院裡來回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