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鍘㈥逯徑�唬�蹦晁氖�凰輟�
餘論 曹植在建安年間曾說,他要“戮力上國,流惠下民,建永世之業,流金石之功,豈徒以翰墨為勳績、辭賦為君子哉!”意思就是說,人要名垂千古,就要依靠建功立業,而不是詩賦文章。然而歷史同這位才子開了個玩笑,它嘲笑了詩人建功立業的執著和天真,卻又嘉獎了詩人詩賦文章中的真誠和幻想。曹植得以名標青史依靠的恰恰不是什麼轟轟烈烈的政治事業,而是他自己有時認為是雕蟲小技的“翰墨”、“辭賦”。
歷史是公正的。對於才高八斗的曹子建,我們理應記取他的執著和天真,他的真誠和幻想,他的才情和風度,以及他所留給後人的最純樸的精神。
(夏 超)
txt小說上傳分享
“魏晉風度”——嵇康(1)
魏晉南北朝時期,是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時代,一箇舊信仰崩潰的時代,一個迷惘的時代。翻開《中國曆代名人辭典》,映入眼簾的這些“名人”,無論超逸的倜儻名士,還是蹩腳的赳赳武夫,淪為此時代“刀下鬼、俎上肉”的為數不少。在這個堪稱“華麗血時代”的亂世,幾度沉寂的道家思想卻枯木逢春似的活躍起來,曾“棲於幽谷、斂翼待飛”的她終於“遷於喬木、一飛沖天”。當是時,以“竹林七賢”為首的魏晉名士們,高舉“以道學為旨歸”的玄學大纛,傲然於世,狂放不羈。這多少給“以沉悶陰暗為底色”的亂世塗抹了點明麗鮮亮的色彩。“逾思長林、志在豐草”的嵇康就處於這樣的時代下。
嵇康(224—263),字叔夜,譙郡輊(今安徽宿州市西南)人。他和魏宗室通婚,官至中散大夫,位居“竹林七賢”之首。因不滿司馬氏的黑暗統治,公開發表離經叛道、菲薄聖人的言論,被司馬昭以“言論放蕩、害時亂教”之罪殺害,享年三十九歲。
良 緣 佳 偶正始五年(244年),嵇康二十歲。這是個瘋狂的年齡,兒女情長,談婚論嫁,自不待言。剛行冠禮的嵇康已出落成一個俊俏挺拔、“龍章鳳姿”的俊逸美男。其體態舉止,疏邁曠達,超凡脫俗,有如“水面清圓,臨風荷舉”的荷花;其儀表才華,方圓幾十裡,甚或幾百裡內,“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米八個頭的嵇康立於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他一脫少年時期童稚的秀美,青色的唇須像初春剛露嫩芽的小草,若隱若現,五官玉琢似的稜角分明,目如朗星,面如冠玉,透露出一種正在成長中的陽剛之美。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南飛的群雁傳遞著秋的訊息,這年的秋天來得格外早。譙郡輊地的嵇山,楓葉吐紅,蒼柏滴翠,給這座山平添了一段靈氣。嵇府就坐落在嵇山之側。府旁有一條小河迤邐而過。府內遊廊畫閣,曲徑通幽,一應裝置清雅而不奢靡,簡約而不簡單,可謂盡得山嶽之清秀,河水之靈動。嵇康早年喪父,如今這份並不殷實的家業主要由長兄嵇安來打理,嵇母時常做些女紅,作為長兄幫手的嵇康,閒暇時“素琴揮雅操,清聲隨風起”,頗有一番“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的雅緻。
或許是緣分牽合,抑或是對這位名播郡中的嵇康早有耳聞,一位年方二八的大家閨秀出落得亭亭玉立,行動處如弱柳扶風,嫻靜時似姣花照月。她就是曹操的嫡孫女,封王於譙郡的沛王曹林的千金——曹慧。卻說這位佳人雅號長樂亭主,仍待字閣中,操得一手好琴,常於小園香徑下撫弄幾番。柔和的旋律緩緩地流出指間,飄向遠方,琴聲溫婉纏綿。愛情是將人聯絡起來的最好最簡單的理由,有了愛情,什麼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就都可以碰在一起,緊密相連。她想象她已暗暗被嵇康鍾情上了,他等候她,跟蹤她,將她家地址探得一清二楚。她這一宿命的等待終於綻放出絢麗的花朵。她於千萬人之中遇見所遇見的,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正好趕上了,輝映的瞬息,彼此的快樂是無攔阻的逍遙。嵇康就是這樣和她宿命的相識、相愛並很自然地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切都是那樣的默契、和諧……傳統的中秋佳節飄然而至,這一天是嵇康的大婚之日。送走了白天的喧鬧,迎來了夜晚的柔情。“雲破月出花弄影,月華如水流瓦簷”,銀白色的月光灑進新房,照著這對不眠的“鴛鴦”,可謂“良辰美景天造作”。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魏晉風度”——嵇康(2)
洞房內,燭影搖曳。嵇康看著端坐在燭光下的妻子,心中怦然。一段情話之後,這對伉儷越發地情意繾綣。
“夫君,有個關於你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