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取得聯絡。”
“好的。”秘書退了出去。
不過兩分鐘,局長小姐不顧秘書的阻擋,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費智信大皺其眉。我們在開會,他冷淡地說,請你到外面等候。
“費總,您不能這麼無情無義!”局長小姐直截了當地嚷嚷出來,“我爸爸走運的時候,您跟他稱兄道弟,現在他一栽了,您就躲得連影兒都沒了……”
“叫保安上來!”費智信冷著一張臉。
“費揚哥哥,你怎麼也見死不救啊?!”局長小姐委屈地哭起來。
“這不是救不救的問題,”費揚好言相勸,“紀委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的,他們一定會認真調查核實你爸爸的情況……”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翻臉不認人!”局長小姐淚流滿面,“既然你們都這麼冷酷,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們,我的手裡,可是有費氏行賄的證據,你們送的錢、送的機票、送的首飾,我一樣不拉,全交到紀委去,好歹我爸要是蹲了大牢,也不能跑了您費總的行賄罪!”
“丫頭,”費智信咄咄逼人,“你這是給你爸添罪呢!你知道不知道,那行賄跟受賄,區別大了,你要想把你爸往火坑裡推,我不攔你,我奉陪!”
“您嚇不倒我的!”局長小姐威脅道,“添罪就添罪,對我爸來說,不過是十年跟八年的差別,對您費總就不同了,那就是蹲監獄和不蹲監獄的區別了。”
“恐怕不是十年跟八年的差別吧,”費智信淡淡地說,“弄不好,就是掉腦袋與不掉腦袋的差別——丫頭,我勸你回家待著去,別弄巧成拙,把你爸給戕害了。”
這一招見效,局長小姐被震懾住了。費智信又說,他不是不出手相助,他是在等時機,合適的時候,他會想辦法幫助藥監局局長洗脫罪名。局長小姐不能不相信他的話,沒等保安動粗,就乖乖地自行離開了。
打發掉胡攪蠻纏的局長小姐,費智信長嘆一口氣。
“有個孩子多好啊,”他感嘆,“瞧瞧這丫頭,為了她爸,沒命地到處奔走,拉下臉來求人……”
費揚作聲不得,他知道自己是把費智信氣得太狠了。
“費總,靳忠烈的檢驗報告,涉及到了安孕寶,”諮詢部經理說,“一位孕婦服用安孕寶之後,娩下了畸胎,並且一度出現生命垂危,是由靳忠烈負責救治的……”
“給錢!”費智信打斷他,“去跟孕婦家屬談判,要多少,叫他們開個價!”
“費總,這位孕婦,有點不同……”諮詢部經理猶豫。
“有什麼不同?”
“她的名字,叫做許知意,”諮詢部經理看了費揚一眼,說道,“是許知心的姐姐。”
“許知心?”費智信想了想,問費揚,“就是那個電視臺的女記者?你不是說那是你女朋友嗎?”
費揚預設。
“那好辦!”費智信輕鬆道,“小揚,你娶了她不就得了?娶了她,就成了一家人,哪有一家人自個兒跟自個兒過不去的?我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就這兩天趕緊去把結婚證領了,儀式等過一陣兒再辦。”
“爹,我們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費揚如實說。
藥道 第十九章(6)
“那就趕快升溫哪!”費智信斥責,“你這孩子,腦子怎麼跟木榆疙瘩似的?簡直就是靳忠烈的翻版……”他一驚,止住。
“靳大夫對待科學的嚴密謹慎,是我應該學習的。”費揚忍不住搶白他。
“費總,不要難為費公子了,”諮詢部經理解圍,“我已經物色到了另外的一條重要線索,我打聽到,咱們公司人力資源部有位叫于斌的員工,跟許知意的關係非同一般,我剛才已經把他叫來,與他談了這件事,我打算派他去做許家人的工作,爭取私了。”
“你告訴他,談判成功的話,依照慣例,公司有重獎!”費智通道。
“我已經跟他說了,”諮詢部經理道,“那小夥子看起來雖然內向老實,但這世界上,有誰不向往高官厚祿?我把利害分析得很清楚了,我想他應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就照你說的處理吧。”費智信面呈疲色,不欲多談。費揚和諮詢部經理一起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剛一出門,他們迎頭就碰見了于斌。
“小於,考慮好了?”諮詢部經理笑問道。
“考慮好了,”于斌遞過一張列印紙,斬釘截鐵地說,“我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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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伶在費智信的書房裡,像往常一樣為他做一杯滋味濃郁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