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龐大的企業,我就實在是寢食難安哪。”
“爸,我真不知道您是一個悲觀主義者,還是一個樂觀主義者!”知心發笑,“我和費揚才剛剛開始談戀愛,您就想到結婚成家那麼遠,未免也太滑稽了吧。”
“費揚這次前前後後幫忙處理你姐姐的事情,我和你媽媽都看在眼裡,”許爸爸沒有笑,沉鬱地說道,“我們不是武斷無情的人,不會強迫你們立馬分開,但是所有的道理,我都分析給你聽了,你是聰明懂事的好孩子,我相信你能夠對你倆的前景,做出一個相對正確的判斷。”
“爸爸,我明白,”知心不能不答應下來,“請您給我點兒時間,容我認真想一想。”
4
千伶一坐上摩托車的後座,KEN就發動引擎,奔向他的住宅。那輛摩托,猶如一艘揚帆起航的慾望號輪船,行進在漫漫黑夜中,載著千伶,駛向茫茫深海。
他們的激情戲再度上演,就像是兩個演技爐火純青的搭檔,導演一聲令下,頃刻便不費吹灰之力地進入一個嶄新的異度空間。KEN的慾念一觸即發,他又一次在樓道里吻得千伶喘不過氣來,兩人牽絲攀騰地好容易上了樓,KEN的熾熱未有稍減,他沒來得及關上門,就猛烈地撞進了千伶的身體。
那一夜,他們一共做了三次。每一次都無比激烈,彷彿一場又一場的貼身肉搏,而千伶末尾總是認輸的那一方,她被KEN搗騰得如同一塊吸飽了水分的棉花,柔軟、充盈,每一個纖維都完完整整地張開來,吸吮著源源不斷浸透而來的液體,過度的滋潤最終全身心地開啟了她,包括細枝末節的細胞,讓它們一滴一滴地滲出豐沛濃密的汁液。
一朵幸福的棉花呵。
在高潮迅猛降臨的一剎那,千伶眼前陣陣發黑,剎那間,她甚至產生了某種錯覺,她感到KEN的雄壯威猛,簡直可以掀翻整個屋頂。
KEN在極度疲累後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中,依然不忘記緊緊握著千伶的手,生怕她像上一回那樣,半夜從他身旁溜走。而千伶躺在KEN的懷裡,心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妥,轉眼間便沉沉睡去。
這是一個沉酣迷醉的夜晚。數年來,千伶第一次不需要安眠藥,也不需要香菸的扶助,平滑順溜地進入了甜膩的夢境。
千伶醒來時,天快亮了。她撥弄著KEN的頭髮,親吻他可愛的耳窩,撫弄他好看的下巴,直到把他弄醒。KEN重重地摟住她,罵她是頑皮的小壞蛋,接著就是一陣慵懶的繾綣。
“這地兒太狹窄,”平靜下來,KEN說道,“我去看過好幾家樓盤,我想選套合適的新房,按揭買下來,等裝修好了,咱倆就結婚。”
“你篤定我會嫁給你?”千伶輕輕笑,“你不認為我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她剝開一隻熟透的桃子,咬一口,紅色的汁水染紅了她的唇與頰,性感得不象話。
“你是嗎?”KEN笑起來,搶她手中的桃子,藉機吻她柔滑的頸項,柔輕的肩膀,吻得她直癢癢,千伶笑著求饒。
“為什麼你不問問我,當初怎麼會自輕自賤地跟了費智信?”千伶仰面注視KEN。
“你的過去,與我無關,我沒有絲毫的興趣去了解,”KEN吻吻她的頭髮,“不過我可是個貪心的男人,我要的,是你的現在,以及將來,要你的今時,要你的明日,要你的此生,要你的來世,要你的心,要你的靈魂,每時每刻的你,都要屬於我。”
藥道 第十章(6)
千伶忽然間眼窩發熱。
“我不是冰清玉潔的女人,無論客觀狀況是怎樣的,但是跟隨他,一切的理由,仍舊是為了錢。”她感動於KEN的信賴,主動涉及到了他們之間的話題禁區。
KEN如常攬著她,一語不發。
“我窮怕了,真的,你不知道,那種一貧如洗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張兇狠的大嘴,能夠將人整個的,吞嚥進去,”千伶靜靜地說著,“我的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個美麗驕傲的女人,後來,家境差了,她不得不到餐廳裡做服務生。為了取悅顧客,她每天化很濃很濃的妝,可是面板缺乏保養,粉餅質地又很差,一笑,粉渣就一直往下掉。為了掩飾早白的頭髮,有時染一染,有時沒錢,新的白頭髮長出來,黑白對比,十分滑稽。她的指甲油是最劣等的,而且捨不得塗太多,因此脫落得厲害,像是灰指甲患者,指甲縫裡又是油汙,又是泥垢——她的形象這麼狼狽,在餐館總是幹不了幾天,就被解僱,躲在家裡哭個不停。”
KEN不說話,不評論,亦不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