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嬋兒。”嬋兒立刻回道。
“呃,你們兩姐妹的名字很好聽。”桑芷走進軒內,優雅地揮甩衣袖,輕盈如羽。
嬋兒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發現,主子喜歡這個相貌極為普通、不男不女的木逍遙不是沒道理。
“你們以後叫我逍遙吧,我不是什麼王妃。也許再過半月,我就要離開這裡了。”桑芷快速用膳,擱下碗筷,對嬋娟二姝笑道。
“王妃……”嬋娟二姝對視一眼,不大明白桑芷為何說出這話。
桑芷微微一笑,不再導正她們兩個的口誤。有些事情,時候到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了。
而她,不奢望自己成為贏家。
在她人生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贏”這個字。
她啊,早已對命運俯首稱臣了。要怎麼玩弄她,她都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日子,便這麼悄然而逝。
自從那日月疏桐離開輕影軒,便不曾再回到此地。桑芷並不在意,她的日子,過得安然自得,寫意舒適。
疏王府一直很熱鬧,因為有月疏桐這個王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她偶爾會出室內吹風,看向那對岸的燈火輝煌,及那裡傳來的笙歌豔舞。當然,她看不到,卻能從嬋娟二姝嘴裡繪聲繪色地傳達予她知道。
無非是月疏桐寵幸了哪個妾侍,府裡又進駐了哪些美人。總之,月疏桐的日子,過得多姿多彩。
說罷這些,嬋娟都會悄然打量她的神情。
她裝作什麼也沒看到,會由衷地回一句,“王爺的豔福真不淺。”
而後,便會看到嬋娟二姝失望的神情。
剛開始有人猜測月疏桐對木逍遙如此著緊,猜測木逍遙便是傳聞中月疏桐中意的女子,將來的疏王妃。
待幾日過後,月疏桐再不去往輕影軒,將輕影軒的那位木姓男子徹底冷落。
更是夜夜笙歌,徹夜狂歡。
於是眾人又猜測,許是月疏桐無聊了,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其實並沒有那個女人,月疏桐並沒有真的要娶王妃。
只是月疏桐變幻無常的脾氣,令服侍他的眾多美人個個膽戰心驚。
若能讓這個王爺開心,這倒也罷。若是不小心觸犯狂顏,要遭的罪,就非同一般了。
月疏桐本在輕啜細飲,張狂的姿態,衣衫不整,露出令眾多美人心跳加速的結實胸肌。
在昏黃頹靡的燈火下,那般惑人與狂魅……
有些美人不自禁地靠近這個魅惑的男子一些,卻又恐招來他的怒氣。其中一美近了一些,悄悄探出纖指,欲撫上他胸前的風光……
月疏桐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了那個放肆的美人,他朝侍立於旁側的侍女輕勾手指,示意侍女過來。
侍女有些受寵若驚,她欣喜地靠近月疏桐,露出嬌怯的笑容。
不想這一刻,風雲突變,月疏桐取過侍女手中的沸水,毫不憐惜地淋上那個覷覦他美色的美人臉上。
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美人的臉容被毀,在地上翻滾慘叫,打斷了正在舞池中舞動的舞姬,就連樂手,也停止了奏樂。
所有人都被這一突變嚇得失了心魂。
一時間,大廳靜如子夜,除了眾人的抽氣聲,再無其他聲響。
剛剛躍入大廳的侍女娟兒察覺到大廳的氣氛不妥,她猶豫著是否要上前,正在首座的月疏桐已經看到娟兒的身影。
他急切地直起身子,大聲道:“娟兒,過來!!”
“是!”娟兒低頭,忐忑不安地走上前,直到月疏桐跟前才站定,不敢冒犯尊顏。
旁邊那個容顏被毀的美人還在慘叫,月疏桐不耐煩地轉頭看向美人,沉聲道:“將這個女人拉出去,杖責三十,扔出王府!”
“是,王爺!!”侍衛進入大廳,將還在哀嚎不已的美人拖出大廳。
“其他人,都散了。今晚本王心情不好,改日再好生賞賜眾位美人!”雖說著輕佻的話,他的眸子,卻冰冷異常。
眾人不敢瞧多一眼月疏桐,魚貫而行,走出大廳才稍鬆一口氣。
果真伴君如伴虎,月疏桐雖不是皇帝。但他的行事作派,邪氣異常,遠比當今皇上還難伺候。
“娟兒,你不是有話要要本王稟告麼?”見娟兒徑自低頭,也不說話,月疏桐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爺的事情,奴婢已稟告木姑娘……稟,稟告王妃。王妃依然說著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