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心而論,他是極其欣賞這個少年和他身上的一切的,他之前那麼嚴厲不過是出於對他的保護而已。
不過戴振鐸還是再次提醒道:“要知道,除了我們,絕對沒有人會相信,這種程度的文章出於你手,就算一向信任你的海恩裡希閣下,也會源於他的特殊地位,而有所懷疑你言行的動機啊。”
雜魚則繼續老老實實的低頭:“是,卑職狂妄。”
戴振鐸看看他再看看魏虎臣,最終一聲苦笑,坐了回去,並抱怨起來:“長官,我就沒見過這種學生。”
“我也沒有。”魏虎臣笑眯眯的道。
付中國和鄧伯方都偷笑起來,霍成功手足無措:“卑職已經道歉了。”
“坐吧。”戴振鐸沒好氣的道。
命令雜魚坐下之後,他又開啟了光腦,再看看魏虎臣,霍成功現在低調,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戴振鐸在問魏虎臣:“老長官,你看這個給他看看怎麼樣?”
“不妥吧,讓孩子出頭。”
戴振鐸則道:“也許這樣更合適?”
霍成功頓時懵了,你們在說什麼呀,他立即看向了魏虎臣,魏虎臣正在說:“你怎能讓孩子…”
“長官,如果我們說的話,反而不便,這次您就聽我一句吧,這也是個機會。”
“但崇志會怎麼想呢?”
“反正是他寫的,所以就由他說,也許能讓崇志兄清醒一些。”
“怎麼了?”
霍成功實在忍不住了,他們在說許崇志,難道說他們和許崇志之間…他發問,正在和魏虎臣交流的戴振鐸立即回了頭來:“這件事上,我看也要聽聽你的意見。”
魏虎臣欲言又止,最終點頭。
然後,在霍成功的催促下,戴振鐸開了口:“我問你,如今的亞細亞,政改是否合適?”
“什麼?”
“他準備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取締一些小型政黨的存在,因為聯邦中現在竟然有大小近五百多個政黨,分散在數十星球之上,每年黨派之間為各自利益發生的事端不計其數,而每到大選之年,更是…國家因此年年浪費金錢,人力物力等等…所以他決定政改,限制或者取締一些過於激進的黨派聯盟。”
霍成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時之間他自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戴振鐸還在繼續,他說:“我們並不反對他這麼做,但我們覺得現在並不是時候,不過作為軍人我們沒有資格提及這些,而最近和他又沒有什麼交流。”
霍成功不由問道:“老長官,那麼丁汝昌將軍呢?”
“他說,等等再看,其實我看得出老將軍心中也不是很贊同的,但他和我們一樣礙於身份。”
說著已經表明了意思的戴振鐸嘆息了一聲,然後他就看向了霍成功,因為這次是內部事務,而在私人關係上,現在的霍成功對許崇志的影響,甚至有可能大過他,所以他充滿了期待。
這時他發現,霍成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誰也沒見過的,他發自內心的一種茫然神態來,因為,霍成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能夠感覺得到戴振鐸等對許崇志有了一些不滿。
不過戴振鐸他們的為人霍成功是知道的。
再回憶之前他們對自己演講內容的贊同態度,使得霍成功相信他們之間絕非為了私怨,只會為了國事,若戴振鐸他們說的情況若和真實無誤的話,那麼許崇志確實冒進了些,如今的許雖然威望卓著但他畢竟根基未穩,而他的行為一旦觸及別人利益,那麼很快局面就會不堪,甚至會影響他的前途。
許和國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怪長官們這樣焦急啊,一旦想明白了其中關竅,霍成功立即就問戴振鐸道:“長官,需要我做什麼?”
“這份演講稿交給他審閱,然後你和他順便談談,為我們打個前站你看如何?”
“遵命,長官。”
戴振鐸當即就問:“那麼你知道怎麼談,談些什麼嗎?”
霍成功看看他,和魏虎臣,結合著自己的判斷,以試探的口氣問道:“要大刀闊斧的改革,必須要有一個恰當的時機,要在成全自己的前提下,完成改革,而不是做一個殉道者,我認為總長此刻貿然行事,只會樹敵無數,並葬送他往後的政治前途,並引起大規模的連鎖反應,是這個意思嗎?”
見雜魚洞悉一切,既欣喜又不意外的戴振鐸心裡的石頭頓時落了地,他笑著對魏虎臣道:“我讓他出面是對的吧?”
魏虎臣則回的很從容,他很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