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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心幾乎要抵擋不住從四面八方湧向她的質疑眼光,尤其是她母親,臉色鐵青得簡直像想殺了她般可怕。
“裴小姐很誠實,我喜歡誠實的女子。”邁帥終於起身了,挺拔的身材令人炫目,他筆直走上臺,步上臺階,紳士般的停在芯心面前。
“裴小姐,我認為處子太乏味了,你的與眾不同與敢做敢當,已經為你贏得麥夫人的頭銜及麥氏百分之十的股權。”
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對著臺下眾多緊張結果的圍觀人道:“各位,就是裴芯心小姐了,她將成為我麥竟天的妻子,麥氏集團的第一夫人!”
眾人因邁帥出人意表的理由感到一陣錯愕,但卻也激賞這位商界鉅子的獨樹一格,所以紛紛報以熱烈掌聲,祝福這對郎才女貌的儷人。
芯心如夢般的被他牽著手,熱烈的掌聲讓她手足無措。
驀然,一名吹鬍子、瞪眼睛又掀眉毛的瘦小老人衝進會場,他渾身顫抖,拄著柺杖直指臺前,暴怒的吼道:“荒唐!太荒唐了!停止!給我馬上停止!”
靜謐的會場,那些名門淑女和記者們都被請出仕尊大樓,只有些相關的人留下來沒走,芯心也想走,但她的手一直被邁帥給握在手裡,想走也走不了,所以,連她母親連苡伶都順理成章的留下來觀看這場豪門恩怨,
正符合了連苡伶看似高貴,實則八卦的個性。
麥曜堂的怒火如預期中沸揚,他瞪著自己眼中的不肖孫子邁帥,和一千幫著舉辦遴妻會的麥氏集團職員們,氣得想全體開除他們。
“這就是你違逆我的方法嗎?競天。”他又怒又心痛的問。
邁帥蹙著眉心。“並非違逆,我不愛寶兒,她也不愛我,我們沒必要成為取悅你的犧牲品,我所愛的是我旁邊這個女人,她叫裴芯心,她才是我要迎娶的新娘。”
“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麥曜堂氣急敗壞地道:“難道你不打算對寶兒負責任嗎?”
“我們可以解除婚約。”他輕描淡寫的說。
麥曜堂瞪大眼睛。“解除婚約?胡鬧!真是太胡鬧了!”他怒急攻心的問:“那麼寶兒腹中的胎兒呢?你也打算跟那孩子解除血緣關係嗎?”
“爺爺!”範寶兒慘呼一聲,臉上血色盡褪,軟弱地說:“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懷孕。”
芯心的臉色比範寶兒好不到哪裡,乍聞另一名女子懷了心上人的骨肉,她三魂頓時掉了七魄。
“芯心——”邁帥皺起眉毛,她是怎麼回事?他爺爺三兩句捏造的謊言就將她擊倒了嗎?
麥曜堂心疼地看著緊咬著嘴唇的範寶兒。“別瞞爺爺了,寶兒,一路上你的症狀就跟當年他們兄弟倆的奶奶懷他們爸爸時一模一樣,你瞞不過我的眼睛,你懷了我們麥家的血脈,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爺爺,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範寶兒愁苦著一張臉不停搖頭,眼中蒙上一層霧氣,身子像隨時會倒下。
“寶兒,回答我,你懷了我的孩子嗎?”邁帥嚴肅的看著她,雖然他不愛她,但一直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現在她懷孕了,這——他倒想知道她是怎麼懷上他的孩子。“
“你這禽獸居然還有臉問這種問題,你該死!”麥擇地撲上去抓住他大哥的領子,怒氣騰騰的吼道:“芯心是我的女人,你居然搶走她,現在還要辜負寶兒,你還是不是人?”
聞言,麥曜堂責怪的目光銳利的掃向芯心。
芯心膽怯地深吸一口氣,她想解釋,她從來就不是麥擇地的女人,可是情況顯然令她百口莫辯。
“芯心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邁帥也不甘示弱,論打架,體健強魄的他絕對不會輸給麥擇地。
麥擇地齜牙咧嘴的喊,“你別以為有爺爺讓你當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麥氏的總裁之位沒什麼了不起,論能力我不輸你,你只不過好運氣的剛好是麥家的長孫罷了!”
“你的能力不輸我?”邁帥冷嗤一聲。“如果你爭氣點,我並不稀罕這個總裁之位,我隨時可以無條件拱手讓給你,但是顯然的,你還不夠資格掌控麥氏,風流爛賬倒是不勝列舉。”
麥擇地倏地紅了眼睛,恨聲的說:“我知道爺爺偏心你,他一直就偏心你!我沒出息也是你們逼的,你們從來就不相信我,從來就不給我表現的機會,你們只會把一些輕鬆的企劃案分配給我,再暗地裡嘲笑我的無能!麥競天,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他揮拳朝邁帥的下巴接去,將他的不滿與怨懟盡洩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