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你比賽,我便會遵守賽制,我輸得心服口服。”
三內姬君調皮一笑,“就知道你是個君子啦!”
……說完,有意無意地向我瞟了眼,眸中有著淡淡的得意和不屑。果然當晚她並沒有離營而去,在我準備休息的時候闖入了我的營帳,我開始對自己卑微的身份感到生氣,因為我的卑微,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進出我所居住的地方,這種感覺實在太差了。
她將雙手背在身後,上下打量著我的帳,“呵,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差了。看來他很看中你。而且這段日子你們頻頻遭襲,都是他在保護你對不對?我猜,他是有點喜歡你的吧?”
說到這裡,她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捏起我的下巴,“讓本姬君好好看看你的臉!”
“你想幹什麼?”她如此惡毒的模樣,像只浸了毒的蠍子,著實將我嚇了一跳。
她盯著我的臉看了片刻,驀地從懷裡拿出一柄小刀,“這張臉在我的眼裡自然是不值得一提,不過誰知道在男子的眼裡是不是傾城傾國呢?想了想,還是毀了它好了!”說到這裡那柄小刀便在她的手裡被耍得寒光處處,刀鋒似乎刮過了我的鼻頭,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毀了我的臉。
就在要張口喊救命的時候,她卻又忽然放開了我,小刀也不動聲色地收入袖中,輕笑道:“害怕什麼,不過是逗你玩玩而已。以後我便是安平王妃,而你是他的侍妾,我們之間實在還有很多機會玩的。”
話音剛落,閩宣王已經走了進來。
大概沒有想到三內姬君會在帳內,因此微怔了下。三內姬君笑笑地跑過去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姐夫,為什麼你會到這個帳裡來,而且還是獨自一人而來,難道你看上了我夫君的侍妾,想要把她要到你的身邊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可直說,我會勸說我的夫君同意這件事的!”
閩宣王颳了下她的鼻子,“亂說!如果真的要,也是我自己去要,難不成還要你這個三內姬君為本王出頭不成?”
他的話引得兩人哈哈大笑起來,我卻是膽顫心驚,瑟索不已。
在他們離開後,我在帳中坐立不安,這感覺彷彿就是要馬上大難臨頭,而我卻一點無法控制事情的發展。
而賀蘭進明身邊的傳官卻又來問,“今夜是否同寢?”
這是自紮營至此後,他每夜必要問的問題。之前我所是拒絕,甚至覺得他大逆不道,本來也確實是這樣,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或許連他自己也會覺得羞恥。只是,我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難道不是為了做他的女人嗎?
向傳官點點頭,“好。”
然後便靜侍賀蘭進明的到來。或許他的內心也有糾結和掙扎,是以我竟是等到深夜都不見他來。明日便是要進入燕宮的日子,今夜不見,或許明日之後各人命運顛覆,便是相互難以顧及,燕琥所謂的遊戲絕對不會持續到他攜我一同回晉的。
更深露重之時,他終還是來了。
進入房間,見床鋪整齊,冠帶不解,他反而稍微地鬆了口氣。笑著圍火塘而坐,將手裡的桔皮往火塘上的茶裡扔了兩塊,但卻似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盯著焰火發呆。
“為什麼要指上我?”
我終於開口,依舊是我不能釋懷的問題。
他依舊盯著焰火,沒有看我,只道:“你真的愛我大哥嗎?你是真的愛他嗎?”
“是,我愛他!”
我很肯定地回答著,質問著,“你現在知道自己做了多麼令人難過的事情嗎?你生生地折散了我和他!是,你可以把我看成是愛慕虛榮的女子,但是你可以用別的方法來懲罰我,為什麼要選擇最殘忍的!”
這麼久以來,我第一次在談到這件事的時候想哭,彷彿我與賀蘭赤心真的是一對深愛著的戀人,是賀蘭進明這個惡魔將我們硬生生的折開。他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惡人!
賀蘭進明聽著我的控訴,苦笑。
“寂月,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騙自己?”
“你——”
我震驚地望著他,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他終於將目光轉到我的身上,“其實,永淳就是寂月,寂月就是當年的溯妃娘娘,宮裡所有人都已經確定此事了,只有你還不肯承認,你為什麼不承認,因為你不能接受他在明明知道你就是寂月的情況下,依舊如此冷淡的對待你。他是個,心性涼薄之人,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承認?”
“不,他不是這樣的人,都是你逼的!他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