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偷偷的狠瞪害他捱罵的罪魁禍首一眼,滿臉不情願地獨立一桌,洩憤似地大口撕咬著熱餅,不怕燙嘴地吞嚥。
小人,小人,小人,都是你的錯,我要咬死你,啃得你屍骨無存。
孩子氣的舉動只換來夜舂的竊笑,暗罵他活該不懂得看人臉色。
“早該要他學點分寸,下人氣焰太盛只會招風險。”狗仗人勢,吠聲過大易招人惡。
“用不著你多管閒事,我的人還輪不到你插手。”管過山頭了,各人的鳥雀各人藏,休要越界。
“而你的人是我的。”他滿面舂風地笑盯著她,無視她的柳眉倒豎。
“東方無我,你不惹火我很不甘心是吧!”玉掌一拍,桌上杯盤齊飛。
他像是包容妻子胡鬧的丈夫似一點她的唇心,“別發火,咱們有客人到。”
“少拖我下水,你的仇人不一定是我的仇人。”一看對方來勢洶洶,絕不是找她尋仇。
烈火的威名只有在海上,江湖事她涉足不多。
“你說的對,他們是衝著我而來。”眼角一掃,他的笑容中多了一份冷冽。
“要打要殺離我遠一點,恩怨自了。”沙琳娜趕蚊子般揚揚手。
“來不及了,娘子,人家已找上門了。”他故意大聲一嚷,引人側目。
“你……”
怒言未起,一道劍光由眼前飛掠而過,嚇得夜舂驚叫一聲掉了茶杯,捂著胸口直呼萬幸,沒傷著她毫髮寸膚。
殊不知是主子暗施了內力打偏劍氣,不然她準花容失色,與某人的方臉一般多了道猙獰的血痕。
是該氣他的,可是微擰的眉頭就是見不慣他刻意不處理的傷口,血雖已止住,卻是皮肉模糊,叫她一口氣升到眉心發不出來。
他夠狡詐了,使了一招苦肉計試探她的心意,想看看她的反應是否真會置之不理。
她偏不稱他心,無動於衷地視若無睹,看誰沉得住氣,她不會為了他而心生不安,殺人她都從不手軟,何況是他臉上死不了人的小疤小痕,讓他無顏見人也好,少害姑娘們失了芳心。
“琳兒娘子,是你要出手還是由我賣弄一下?”
她冷笑地磨著白牙,“再叫我一聲娘子,你會比他們先躺下。”
“你太心急了吧!娘子,這兒人多不好‘辦事’。”他勾唇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