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之上,以至於忽略了數十丈外的情況。
但道聖畢竟是道聖,甫一察覺身後情形有異,登時看也不看便側滑出丈許,當即便從腹背受敵的困境中擺脫出來,雙手虛抱胸前默唸真言,遍地幻動出一團銀光閃閃的無極真輪,往玄冥九斧撞去。
靜坐在地的司徒奇哲陡然雙目精光暴漲,抬身大喝從口中噴出一溜白光。
“轟——”玄冥九斧接二連三劈斬在無極真輪上,轟開一道道裂痕,卻無法突破它的防禦,真禪的身影從林中現出,高擎烏龍神盾大吼一聲狠狠砸落。
“啪!”無極真輪終於碎裂,烏龍神盾破繭而出,襲向宗神秀的面門。
宗神秀傲然佇立,一拳擊在盾面上,“匡”地震響,將真禪連人帶盾打飛了出去。
不料肋下一麻,竟是那束白光穿透他的護體罡氣攻入體內。
宗神秀低咦一聲,運神功迫向白光,他已發覺到,這束白光非金非鐵,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白屍蟲!
“啵!”白屍蟲被宗神秀驚人的神功生生從體內震飛出來,他的肋下卻是一片銀白,不住地向四周擴散,屍毒所過之處,肌肉經脈麻木無覺。
司徒奇哲收起白屍蟲,嘴角溢位汩汩鮮血,宛若大病一場般搖搖晃晃站起身子道:“宗兄,看來你這次無法如願了。”
宗神秀冷冷低哼,身形一晃鴻飛冥冥,畢竟他也是愛惜羽毛不願玉石俱焚。
司徒奇哲如釋重負,無力地軟倒在地,就聽司徒筠一路飛奔過來叫道:“爹爹!”
他的視線卻投向了正艱難爬起的真禪,眼神深沉而寒冷。
“爹爹!”司徒筠抱住父親,焦急地問道:“你不要緊吧?”
司徒奇哲這才收回目光,取出兩顆丹丸,一顆自己吞服,一顆交給了愛女,淡然一笑道:“我沒事,你去看看真禪。”
司徒筠見狀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將父親扶坐起來,這才迎上真禪道:“你沒事吧?”
真禪搖搖頭,接過丹丸想也不想地吞服下去,走到司徒奇哲的面前合十一禮。
司徒奇哲望著真禪,說道:“你為何要救我?”
真禪俯身在地上寫道:“你也救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以報。”
司徒奇哲油然一笑,道:“只為這些?我知道,楓兒殺了你的親弟弟。”
真禪面頰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埋頭繼續寫道:“司徒龍楓也死了。”
司徒奇哲靜靜看著真禪在地上寫的字,突然冷喝道:“你到底為什麼來瓊崖山莊!”
真禪一震,艱難地吁了口氣,寫道:“我要娶令媛,希望你能答應。”
司徒筠“啊”地低呼,沒想到真禪會這麼直截了當地向自己的父親求親,司徒奇哲臉上無喜無怒,一言不發地凝視著真禪,空氣驟然變得緊張壓抑。
真禪低垂著頭,面色平靜,等待著司徒奇哲的決定。
忽然,司徒奇哲的唇角漸漸逸出一絲笑容,說道:“你不會後悔?”
見真禪緩緩搖頭,司徒奇哲的聲音驟然提高,又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真禪迷惑地抬起頭,說道:“你是瓊崖劍派的掌門人。”
司徒奇哲徐徐頷首道:“不錯,我是瓊崖劍派的掌門人,但我還有另一個身分!”
真禪的心驀地揪緊,感覺司徒奇哲的目光幾乎要洞穿到他的心底,但他卻無從迴避,只能這麼硬挺著,慢慢寫道:“您還是我的岳父。”
司徒奇哲愣了愣,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道:“好,我就將筠兒許配給你!”
司徒筠又羞又喜,隱隱又有一縷苦澀在心裡流淌,口中卻喃喃道:“爹!”
司徒奇哲含笑看著衣衫不整的女兒,說道:“怎麼,你不願意?”
司徒筠曉得父親看出自己已非處子之身,越發羞得無地自容,垂首道:“爹爹的話,筠兒從來都不會違拗。”
司徒奇哲笑道:“好極,你們二人索性就在這兒向老夫三叩九拜,拜堂成親。”
司徒筠心中奇怪父親為何如此迫不及待,眼圈一紅,“爹,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險地,等到了安穩的地方再說。況且……大哥他——”
司徒奇哲面容一肅,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默然不語的真禪,說道:“也對,是我心急了,老夫的女兒出嫁,怎麼也該用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送出門去,豈能就這般草草了事?”
他藉助司徒筠的攙扶站起身,說道:“經過今夜的變故,我知道你們心裡都惶恐疑惑萬分,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