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不帶任何憐香惜玉之說,強行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帶進了火場裡面。
此刻的坤寧宮,就只剩下了白鳳和文軒兩人,空氣裡濃郁的血腥氣味混合著汗水的酸味,讓人覺得窒息。
“皇上,為什麼要將臣妾和孩子置於死地?是臣妾做錯了什麼?還是白家做錯了什麼?”白鳳臉色雪白的發問,滿臉皆是縱肆的淚痕。緊緊攥著被面的手心;因劇痛而盜出許多溼汗。
第十九章 帝殤
“你倒挺能裝的。”文軒輕哼一聲,薄唇掛著一抹鄙夷不屑的譏笑:“真蠢,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白鳳痛得渾身無力,滾燙的淚在眼底翻騰不已,一字一字定定地道:“自古以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妾只求皇上說明緣由,讓鳳兒死個明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文軒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瞳孔透著妖冶陰冷的光。“你和納蘭榮祿苟且之事,打量朕不知道嗎?”
“臣妾和榮祿苟且,難道那一晚不是。。。。。。”白鳳極度震驚地望住他,不敢置信的扭曲表情,最後高聲道:“不……不可能!那只是一場夢境而已,只是一場夢!”
“少在這惺惺作態,其實朕當時就應該把你們這對姦夫yin*婦給凌遲處死的,不過念在你侍奉朕多年,故而給你留了顏面,誰知你不知悔改,還想把這孽種生下來,朕豈能輕饒了你。”文軒語氣輕緩自得,嘴角含笑,眸中卻聚集濃濃的冷冽絕狠之色。
“臣妾酒後失德,死而無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臣妾與皇上纏綿最多,半多應該是您的骨肉才對。”白鳳的柳眉不自覺地蹙起,思緒開始追溯過去。記得那天,她倒黴透了,喝了很多酒,又去大鬧了翊坤宮,之後捱了打,又被貶成貴人,身心俱傷的走在大雨。。。。。。
朦朧中,出現了一個身影將她抱回關雎宮,還用他那赤*裸滾燙的體溫,溫暖了她多日來,憔悴冰冷的心扉。
可待她第二天醒來之後,關雎宮卻是空無一人,加上她宿醉未消,頭疼欲裂,故而,只當是做了一場無痕的春夢,難道,那晚夢裡的人,竟然是納蘭榮祿。
白鳳捂住小腹趴在床沿,眸中一閃而過心虛慌亂之色,櫻唇輕顫道:“臣妾酒後失德,死而無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我與皇上朝夕相對,多半應該是您的骨肉才對。”
“不可能。”文軒嗤笑一聲,斬釘截鐵的否認。
“皇上為何敢這般肯定?萬一您殺的是自己的骨肉,豈非要抱憾終生?”白鳳只覺難產的疼痛感覺越來越厲害,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般,一時間,汗如雨下,淚如雨下。
文軒俯身置於她身前,修長的指尖狠狠捏住她尖小的下巴,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朕也不妨實話告訴你,你性情驕縱跋扈,為人尖酸刻薄,根本不配孕育朕的骨肉,這些年來,朕每次臨幸你,都用桃花香避孕,所以,你懷的骨肉,根本不可能是朕的。”
“原來,原來這麼多年了,皇上竟是這麼看臣妾的。”白鳳笑,笑容極盡悽慘,她痛,痛得渾身無力。汗溼的手心滿是滑膩的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正在從她手中溜走逝去一般,令她內心無比的恐怖不安。
話剛說一半,小腹處又襲來一陣疼痛,她嘴裡胡亂地呻吟了幾聲,仰頭毫無畏懼的迎視文軒的目光,聲音彷彿是從齒縫間逼出去似的:“你當年娶我,是想離間白家和納蘭家的關係,你寵我,是因為白家的勢力和鵬飛對你的忠心,你明知我懷了榮祿的孩子,卻一直不殺我,恐怕是顧忌著鵬飛還有用,所以暫時沒有動我,如今你在我生產這天動手,你是想殺了我們母子洩憤,我如今總算全都明白了,好狠心的皇上啊。”
“白鳳,你蠢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開竅了。不錯,朕就是這樣想的,這就是背叛朕的下場。”文軒拍起單調清脆的掌聲,冷漠無情的譏笑。面對這個曾經為自己連命都不要的傻女人,他的心中到底還是升起一絲惋惜之情,若非她與納蘭榮祿有染,他也絕不會無情至此,只可惜,有些錯誤,一旦發生,終究是無法原諒。
“稚子無辜,白家為你效力這麼多年,只求你今日開恩,饒了這個孩子,臣妾願以死謝罪,平息你心中之憤。”白鳳強忍著身心的痛楚,五指彎曲泛白;幾乎要把那光滑綢面給撕成粉碎。
“你一定會死的,不過在你死之前,朕要剖開你的肚皮,讓你親眼看著你和納蘭榮祿的野種被千刀萬剮。”文軒懶散的笑著,故意拉長了語調,目光如尖刀般,似乎隨時能穿破白鳳高高鼓起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