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乃是中宮皇后,豈可跟妃嬪妾室等人爭風吃醋,失了風度?”
“嬪妾失言了,皇后娘娘向來仁厚,一定不會跟嬪妾等計較了!”二人起身請罪,儘管禮儀如舊,可態度的不恭不敬之態,盡顯無餘。
茗婉右手也是緊緊握著,指關節發白,當下心中恨毒,卻也倍感淒涼,自從皇上當眾給了她沒臉,後宮的嬪妃們在她跟前,便不似以往那般規矩了,更有慎貴妃作例,在跟前僭越不恭,態度不馴,要不是她平日裡積威甚重,那群妃嬪們早就跟著效仿之了,這一身的病和頭痛,可不正是因這段時間的微妙變化,給硬生生的氣出來的!
不過當下的她,正值培養新人,鞏固勢力之際,即便心裡想治死麗才人和雲才人,面上卻不露痕跡,似乎習慣了她們的不恭之態,只微微一笑道:“本宮是皇后,又有皇子傍身,皇上就是在冷落,有祖宗規矩壓著,每個月的十五,他必須留宿中宮陪伴本宮,而你們身為妾室就不同了,若不為努力自己爭寵,那就只能等著老死宮中了,所以,爭或則不爭,全是為了你們自己,而非本宮!”
玉嬪聽了心底一聲咯噔,“刺啦”一聲,手中的帕子撕成了兩半,咬牙切齒道:“既然爭不過,不如殺之而後快,這樣六宮就會雨露均霑,一片清淨的!”
茗婉不以為意的素手支頭,抿唇嗤笑道:“玉嬪你如今說話還是小心些吧,如今慎貴妃是皇上心坎上的人,仔細這話傳了出去,一時間狂風大作起來,閃了你的舌頭!”
南宮芊芊早有話說,雖然畏懼皇后威儀,但此刻再也忍不住,強笑著開了口:“其實妾身倒覺得,玉嬪娘娘的主意,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上次逼宮一事,大多數親貴權臣可都還是站在咱們這一邊的,倘若在掀起一場‘清君側’的話,估計能夠成事!”
茗婉聞言,立刻雙眉一挑,狠聲打斷了南宮芊芊的話,斥道:“姨娘你別跟著犯糊塗了,你當咱們的皇上是什麼?他可不是那個昏庸的唐明皇,豈會輕易就範,下令處死慎貴妃?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固**主心如輪轉間,越發粘稠濃郁的笑開了顏,轉頭望著茗婉,珠玉輕搖間,一片華光異彩。
“我的皇后娘娘呦,您那麼聰明,怎就在這當口犯起糊塗了,清君側只是個幌子,讓那群親貴元老們纏住皇上無法脫身,然後在悄悄派人去處置了慎妃,待回頭皇上追究起來,也問不出是誰趁亂誅殺了慎妃,多簡單的事啊!”
茗婉聽完這話,心中幾度思量下來,徐徐撫著指上的點翠鑲金的紅寶石菱花護甲,跟著展開輕笑道:“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多虧了母親指點迷津呢!不過,到時候務必要做的乾淨,不能留下把柄和絲毫痕跡,否則,咱們都得給她陪葬!”
固**主驕矜的揚起秀眉,宛如刀鋒犀利,笑道:“皇后娘娘只管安心養病就是了,剩下的事情,母親會一一為您部署安排妥當的!”
———眨眼間,柳絮飄搖,草長鶯飛,三月的幾許明媚春光,透過雕花摘窗上的煙羅綠紗灑進,宛如一汪碧水溢滿了殿內,打到暖閣前的珍珠簾幕上,反射出星星點點零碎的閃耀,為室內更添了幾分朦朧與璀璨。
茗慎穿了一身金黃立領的鏤金貴妃長袍,恬淡地跪坐在臨窗的炕几旁,低頭侍弄著茶道。几上擺放著一個燒著石炭的小巧火爐,火光忽閃忽閃,映照著她精心描繪出來的絳色朱顏,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配上額間一枚點翠蓮花鈿,更加襯出她的瓊姿花貌,好似芙蓉出水般婉轉清豔,耀如春華。
她的下身穿了條流彩暗花雲錦宮裙,拖地三尺的裙幅如水般流瀉於地面,擺上繡著金光爍爍的百蝶鬧春圖案,另綴有無數流光溢彩的細碎寶石,端然生華,光輝璀璨,外披一層盤金彩繡的鏡花綾披帛,更顯身量纖細,蠻腰贏弱。
頭梳驚鵠髻,配上展翅欲飛的鎏金點翠轉珠九鳳步搖,形如鳥振雙翼,翩然生姿。長長的瑪瑙珠珞垂在兩側,再簪幾朵牡丹在側,更添明豔端莊,整個人像是一朵盛開在黑夜裡的金蓮,清雅中帶著點點幽靜冷豔,看似妍姿俏麗,眉宇間卻有著幾許疏離清冷,淡漠的如同仕女圖中的人物,高雅,尊貴,高不可攀!
白鵬飛靜立在暖閣外,雪色長袍如若捲雲散,縷縷長髮被高高束起,白衣墨髮,目光清澈,隔著掩映的珠簾,專注的凝視著她認真煮茶的動作,那漣灩著溫柔的樣子,恬淡優雅,清冷的猶如月宮孤獨的仙子,讓他好一會兒出神。
“才個把月不見,你怎麼又成貴妃娘娘了?”白鵬飛緊緊抿成一線的淡色唇角,微勾,眉宇間尚存一抹沉靜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