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再次吻到她鹹澀的淚水,不過這次他沒有發火;但隱在明黃衣袖下的手掌,緊緊拳起。“還是放不下麼?”
“讓我來吧,你剛剛弄疼我了。”一句溫聲軟語,再大的怒火也瞬間熄滅。茗慎伸手輕輕環住了文軒的脖頸,笑容甜美得如同不問人世恩怨的別樣花紅。
她閉著上雙眼,把一滴滴生澀的吻落在他的臉頰,文軒眼裡閃過不可置信的驚喜,身體驟然僵硬,任由那生澀的吻,雨點般落在他的面頰,脖頸,輪迴成誘人自蹈死地的蠱惑,讓他的心跳成狂亂無章的韻律。
他想他已經徹底完蛋,在他理智尚存的最後一刻。他這一生睡了個無數個女人,第一次,他不想只顧發洩,只想給予她溫柔纏綿。
這個小妮子,生來專門克他的妖魅。一場抵死的纏綿,像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宿醉,熹微的晨光透過半敞的窗欞照進來,蘊了一室溫暖。
茗慎睫毛輕顫幾下,猛的睜開雙眼,驚恐地坐起身體,這才發現,自己錦被下的身軀竟然是一絲不掛。
她雙手環著胸口,零散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親吻,愛撫,強烈而瘋狂的撞擊,放縱無度的歡愛!
她竟然這般任意的承受了他的索取,淚珠無聲的滑落,厭惡的想要抹掉羞恥的痕跡,她已經髒了,像個娼妓一樣把自己給賣給了恩客。
文軒不知道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看著她痛苦的臉上梨花帶雨,憐惜頓時盈滿心頭。隨手撿起床榻旁的龍袍披在她的肩頭,皺眉問道:“昨夜你在朕的身下婉轉承歡,轉眼就揹著朕偷偷垂淚,是嫌朕太過粗魯弄疼了你,還是你的心仍在想著別人?”
“且不說臣妾到底有沒有異心,皇上真就那麼相信犀妃的話麼?她昔日的確是我的近身親信,可她既然能揹著我勾引你,難道就不能栽贓詆譭我麼?”茗慎緊了緊肩頭的明黃龍袍,眸中有委屈的螢光掀動,我見猶憐。
“你是說,靈犀冤枉了你?”文軒手臂環上她纖細的腰肢,眉峰微曲,略有所思。
茗慎睫毛微微顫動,連續掉下了幾串晶瑩的淚珠:“我也不說是我是被冤枉的,因為我的確有過荒唐的心思,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和承歡。”
茗慎的身子隨著承認這些事情,在他的懷著逐漸顫抖起來。此刻的她,手心已經冒出浸浸冷汗!她是在賭,賭這個男人能原諒她,只有解開了皇上心中的這個疙瘩,便在也沒有什麼力量能夠扳倒她了。
“以後不許在亂想,你的心裡,只能有朕。”文軒霸道的說道,極好的掩飾了眸中的落寞與疼痛。
茗慎眉梢帶了抹薄怒,不著痕跡的掙脫了他懷抱,嗔道:“那可不一定,保不定哪天,皇上又讓臣妾陪誰聽戲,聽曲兒……”
“閉嘴!”文軒輕斥了她一聲,發覺口氣重了,復又放軟了口氣:“讓你去暢音閣這件事,是朕的錯,朕會封你為皇貴妃,讓你執掌六宮,還會接承歡來養心殿,你們母女和啟兒就在朕的身邊住下,咱們一家人在也不分開了。”
“原來皇上也知錯的時候。”茗慎歪頭嗔笑,面色由蒼白轉為緋紅,水樣的瞳眸裡,盪漾起一圈圈令人眩暈的漣漪。
文軒只覺得眼前這妮子;簡直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勾媚人心的本事,似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一蹩一笑,足以讓天下男人為之情迷。
“好放肆的小妮子,竟敢嘲笑君王,看來朕昨晚沒能把你給收拾怕了。”他猛地將她禁錮在身下,眸中盡是失而復得的狂喜。手牢牢地與她十指緊扣,唇順著她的肌理在輾轉,慢慢的,又開始往上吻去。
溫婉纏綿的氣氛,卻被闖進帷帳的人打破。李玉驚詫的看著茗慎半裹著龍袍;在床上和皇上歡鬧的樣子,聲音略帶了幾絲猶豫。“皇上,該上早朝了。”
“滾!”文軒好事被打攪,一時怒極,衝著李玉便是一聲大吼。繼而再度俯身,細碎的吻落在她唇角。
茗慎輕笑著推開他的俊臉,眸中盈動著灼灼光暈,美得勾魂攝魄。“臣妾可不想當禍國亂政的蘇妲己,皇上還是趕緊去吧。”
“那好吧,不過朕要先收拾了你這個小妮子,在去收拾朝堂那幫老東西。”文軒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臉上,隨之大手一揚,茗慎身上的明黃龍袍被毫不憐惜仍在地上。
她羞赧的閉上雙眼,他又一次緊緊的壓住了那兩瓣誘人的紅唇,吻鋪天蓋地。
李玉小心翼翼的撿起龍袍走了出去,搖頭輕嘆,真是紅顏禍水啊,皇上因貪戀美色而不上朝,還是破天荒頭一遭,看來他得趕緊找西林候商量對策,否則貴妃早晚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