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欺騙,只有死生契闊,只有白頭偕老,我們摒棄所有前嫌,人生若只如初見。”茗慎始終咬著唇,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心裡說不出來究竟算是個什麼滋味,總之非常的難受。
“別說了,朕先給你傳太醫,身子要緊。”文軒關切及焦急的聲音連自己都覺得陌生,他對這個固執的小女人的容忍,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對女人的忍耐程度。
“不……不要傳御醫,臣妾想跟皇上說會話。”虛弱的說完,茗慎又是一陣搖搖欲墜。文軒連忙將她橫抱而起,放在了寢殿的龍塌上。
“你給朕乖乖睡一覺,現在什麼都不許在說。朕哪也不去,天大的事等你醒來你在說不遲。”文軒忍不住輕斥她,心中憤怒她竟然會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為她蓋好錦被,轉頭對外便是一聲冷冽的怒喝:“李玉,傳太醫,順便去調查下,慎兒她身上又發生什麼事了?”
“遵命!”李玉戰戰兢兢的應到,額頭髮出了一片虛汗,剛才皇上說的是‘慎兒’而是不是慎貴人,看這勢頭,她即將復寵是誰也攔不住了,而且她已經知道是他帶人殺了她的父親,看來他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茗慎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根本無法用藥,於是文軒便溫柔的抱在懷裡,端起藥碗自己喝一口,在覆蓋在茗慎的唇上過渡給她,連續如此,直到把一碗苦澀的湯藥喂完,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的唇。
文軒沒想到那苦澀的中藥,竟然也能在他舌尖透出甘甜的餘味,他要不是怕藥物過量也會傷身,真想就這樣喂她喝下一碗。
茗慎癱軟的身軀在他懷中微微發抖,雪白的臉頰滿細密的汗珠,口中嚶嚶不停的呢喃著:“犀嬪娘娘……嬪妾求求您放了綵鳳……皇上……快去救承歡……皇上……我要見皇上……救救承歡……”
文軒看見她被折磨成這個模樣,什麼氣都消了,只剩下滿滿的心疼,要不是靈犀來狀告她思慕睿親王,他怎麼忍心看她受剝衣之辱都全然無顧?而且之後也不在關注她是怎麼過來的,剛才李玉來彙報,形容著她被折辱的樣子,他聽的心都快裂開了,他已經傷害她夠多了,就算她殺了母后又如何,他不也殺了她的父親麼?一報還一報吧,他就當定這個不孝子了,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和委屈。
第二十七章 自古紅顏皆禍水
文軒就這樣抱著茗慎入睡,將近天明的時候,她的高燒總算是退下了。由於她身上單薄的綵衣都已被汗水打溼,於是文軒直接解下身上的龍袍,裹在了她身上,深怕她再次受寒。
“承歡……承歡……”茗慎緊蹙眉心,下意識的嚶嚀。而身體卻被緊緊的禁錮著,十分難受的感覺讓她清醒過來。
她是來勾引皇上的,怎麼就這麼不爭氣,竟然昏倒了,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茗慎睫毛顫動幾下後,茫然的睜開眼睛,耳邊突然傳來驚喜難耐的聲音:“妮子,你終於醒了,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原來她人還在養心殿,真該暗自慶幸一番才對。
茗慎抬頭望去,一臉的不可思議的望著文軒,瞧他面色疲憊,桃花眼裡佈滿血絲,難道是他守了自己一夜?還有他剛剛沒有自稱為‘朕’而是‘我’,還絲毫未成察覺出失言。難道這就是關心則亂嗎?
“為何一直看著我不說話,不認識我了?”文軒低聲笑道。
茗慎纖弱的牽動唇角,淡淡回了句:“確實不認識了。”
“那就讓我們重新認識吧,像你我都說過的,人生若只如初見。”文軒撫摸上她蒼白的小臉,眉心透出一絲心疼的神色。
“好啊,呼延覺羅。文軒。”茗慎嚶嚶一笑,在他懷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態,頭放肆的枕在他肩膀。
文軒驟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指頭輕挑的勾動茗慎的下顎,嗔道:“天下間還沒有人敢直呼我的名諱,你這小妮子竟敢連名帶姓的喊,想造反嗎?”
“你還記得自己是皇上啊?”茗慎唇瓣微動,側轉過頭,蒼白的面頰染上一抹紅暈。
“……”文軒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隨即輕輕掰過她的腦袋,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靨:“竟然敢目無君上,看朕怎麼懲罰你。”
男人就是這樣,讓你嘴上得了便宜,就要從你的身上討回。他說著;狠狠的吻著茗慎的唇;輾轉吮吸的同時,又帶著難以言喻的深深愛戀。
茗慎禁閉著眼生澀的回應著,眼角無聲的淌下兩行清淚。事到如今,一個願買,一個願賣,分明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還有什麼好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