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岐途就不容易回頭了……”
李平候噹的一聲,將手中劍擲得老遠道:“你說得對極了,趁著入岐未深,我還是趕快回頭的好……”
陶姍悵然的拾起長劍,無限惋惜地道:“那您兩個月的苦練就白費了……”
李平候長嘆一聲,搖搖頭道:“時間浪費倒還不算什麼!可就是辜負了令尊大人的一片苦心……”
陶姍悽苦地道:“是啊!爸爸對您的祈望很高,這一來他會難受死了。”
李平候默然片刻,才輕輕一嘆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大小姐!麻煩你一下,請你把我的刀取給我。”
陶姍一驚道:“刀放在爸爸的書房裡,您怎麼忽然想起來要它呢?”
李平候輕輕一嘆道:“我想走了?”
“您要離開這兒?”
李平候悵然道:“我留此徒然無益,當然應該走,因為我身上還有許多重要的事……”
陶姍一驚道:“那我告訴爸爸去!”
李平候連忙攔住她道:“不!你千萬別讓他知道,我要偷偷地走,否則就不用麻煩你去取刀……”
陶姍怔怔地道:“這是為什麼呢?我們都沒有得罪你呀!”
李平候嘆道:“就因為府上對我太好,我才想不告而別,因為我實在不忍心見到令尊大人失望的樣子……”
陶姍愀然地道:“您這樣走了,爸爸會更難過的!”
李平候苦笑一聲嘆道:“不會的,你可以在事後告訴他說我的劍已學成,為了急於去找黑旋風一戰,才匆匆不別而去……”
陶姍搖頭道:“那不行的,爸爸不會相信的,您真的學成了功夫,應該第一個給他知道,讓他替您高興,更無須不告而別……”
李平候想想又道:“那你就對他說,我不願他也介入與黑旋風作對,所以才偷偷地離開他……”
陶姍搖搖頭道:“這更不行,爸爸早就打算跟您去鬥鬥黑旋風……”
李平候連忙道:“這使我的理由更充份了,我就是學成了劍法,也不一定能必勝黑旋風,令尊不是江湖人,自然犯不著跟著我去冒險取禍……”
陶姍沉默不言。
李平候又催促她道:“你快去吧!事不遲宜,等令尊下完了棋,他一定會來跟我試劍喂招,那時就瞞不過他了……”
陶姍沉吟片刻,終於卻不過他連連催促,才悵然地走了,李平候望著她的背影,只有不住地嘆息……”
等的人心總是焦灼的,李平候正在不耐,其實也只是不大工夫,陶姍挾著他的寶刀來了無言地交給他,李平候接刀在手,忍不住向她探問道:“陶先生……”
陶姍苦笑一聲道:“爸爸的棋局快完了,現在正在打劫補空……”
李平候神色一動道:“那我得趕快走了!”
背上寶刀,拔步正想離去,陶姍卻追問道:“李叔叔!您對那兩柄扇子作何處理呢?”
李平候想想道:“就留在府上吧!那原來就是你們家的故物!”
陶姍搖頭道:“不!我們只有一柄,爸爸已經將它送給您了,您還是帶走吧!”
李平候苦笑道:“我留著它們如同廢物,倒不如放在府上,另等適合的人選前來……”
陶姍急急道:“連您都不行,還有什麼人呢……”
李平候笑笑道:“我由於體質與先前所習的功夫不合扇上的要求,所以才會產生逆勁,換個人一定行……”
陶姍又想了片刻道:“我們不履江湖,恐怕無法找到適當的人選!”
李平候笑了一下道:“那我會留心的,等我遇上一個合適的人,一定寫封介紹的專函,叫他拿著來找你們……”
陶姍似乎同意這個辦法,沉思片刻,才黯然地道:“李叔叔!您多保重……”
李平候朝她揮揮手,回頭逕行,才走出四五步,突然又站住了,朝著院牆陰處喝道:“是誰在那兒?”
暗處哈哈一笑,閃出兩條人影,走到光處站定,卻是一男一女,兩人都是三十左右年紀,穿著黑色長衫。
那男的巨頭闊口,金魚眼獅頭鼻,形相頗為醜怪,女的則長髮細眉,鴨蛋臉,杏眼桃腮,風情頗好。
二人的肩頭都揹著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因為背在後面,看不清全貌,只是尺來長的握把,作波紋狀彎曲……
李平候一看二人打扮就知道不是陶家的人,正待詢問他們的來歷,陶姍已搶著開口道:“二位是何方人?”
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