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角溢位一絲淡薄的笑意。
“公子,該用藥了。”綠衣女子推門而入,秀麗的眉宇間有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色。
“綠綺,是你啊……”白衣公子眉目如畫,淡淡笑著望向她,輕聲道,“你猜,昨夜阿七告訴了我什麼?”
他收回目光,輕聲道:“他們找到舒雪了,花了這麼多天,終究還是找到了……”
一枚殘破的簪子深深刺入手心,殷紅的血珠滾落……
那日陡聞噩耗,傷勢未愈的雲瀟受不了打擊,吐了血,掙扎著找了幾日,終於熬不住倒了下來,綠綺匆匆趕來照看,診治的結果是他心脈受了傷。
本該靜養,可雲瀟執拗的不肯回去,口口聲聲道舒雪還沒死,昏迷的時候也不忘要手下繼續去找……
阿七等人不敢怠慢,派人四處打探訊息,可找到最後,只有一枚殘破的簪子和屍體。
管你身前多麼美貌,溺死後的模樣一樣嚇人,若非屍體上找到了江舒雪的令牌,阿七也不敢確認,怕雲瀟堅持要親自來看,受不了打擊,他只派人送來了先前找到的簪子,又叮囑綠綺從旁勸慰。
雲瀟大病一場,待終於能坐起後,沉默了許多。
本來一個溫潤清貴,道不盡人間風流的年輕公子,眼下,雖然依然是微笑著的,可那笑容輕飄飄的,讓人不由得響起出殯時的靈幡……
青衣江,桃葉渡,秋風秋雨愁殺人。
綠綺撐著素紙傘,蒼白的臉彷彿漂浮在著細雨中一般,四面八方都是透骨的寒意。
雲瀟立在渡口處,白衣飄飄,瘦削的成了一根竹子,空空落落,彷彿風一吹,便能聽見竹節空心處那尖利蕭索的哨音。
一叢叢霜葉紅得愈發驚心動魄。
暮秋的青衣江水涼的刺骨,她沉在裡面,一定很難受,不知道會不會罵人,會不會哭……”
“公子,阿七問,江姑娘的後事……”
“不用和武煙閣通氣了,舒雪不會喜歡的。”雲瀟搖了搖頭,“本想把她葬在藥師谷,和她娘,和南宮離葬在一起,她不願做武煙閣的人,也不願做我雲家的人,可藥師谷如今沒有谷主,谷中的人大都已經散了,寂寥的很,她骨子裡卻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他閉上眼睛,良久,嘆了口氣:“綠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把她葬在藥師谷,此生我便再也難以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