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幹什麼啊!”夭夜皺眉。
許輕寒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收回手,冷冷道:“你走吧。”
“哎?”
“不要跟著我了,你是舒雪的貼身護衛,沒理由跟著我。舒雪一向疏懶,沒有管教好你,這是她的錯,日後我會懲罰她。現在我要你回她身邊。”許輕寒的聲音很平靜,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漠然。
那眼神,讓夭夜突然覺得自己很髒。
他彷彿回到了七歲前,瘦弱矮小的個頭,蔫在陰暗的巷子裡,被其他小乞丐按在泥濘裡欺負,餓了三天終於忍不住偷了一個饅頭。
那個饅頭雪白雪白的,散發出讓人眩暈的香氣,而當他被追了好遠,才甩脫那個鋪子老闆,從懷裡掏出那個饅頭,只看見雪白的饅頭上,是他留下的黑色手印。
他的手那麼髒,就像他人一樣。
後來,他被送到明月燕子樓接受訓練,變得更髒了。
他的手上不僅有泥,還染了血。
只有允許,他寧願捱餓都不會去碰饅頭,雖然作為一個殺手,很多時候他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而許輕寒此刻看他的眼神,讓他想起了當年那個雪白的饅頭。
給他塗藥的時候,他是那麼溫暖,那麼讓人眩暈的幸福。
可那溫暖不是屬於他的,那讓人眩暈的幸福不是屬於他的。
轉眼,他就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
提醒自己,許輕寒是不同的,他站在比自己更高更遠的地方。
他們之間不是平等的。
“你什麼意思。”被那冷漠的語氣激怒,搖了搖頭,努力趕走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夭夜咬牙問道,“你嫌我礙手礙腳?我哪裡做錯了?”
“眼也不眨的殺掉無辜的婦孺,卻連自己做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人,我不需要。”許輕寒眼中露出嫌惡,他轉身離開,撇下夭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中。
“哈哈,沒見過這樣的白痴,自己長了個豬腦子也就算了,還要別人和你一樣蠢。”
夜色裡,陡然響起夭夜惡意的笑聲,那笑聲尖利的如同刀子,一下一下割在許輕寒的心上,有著說不出的悽然。
“是,你是大俠,看不得我濫殺無辜,你仁義,你菩薩心腸,那我問許大俠你,我全家上下餓死的時候,你在哪裡?我進入閣裡受訓,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