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從牆上躍下,穩穩落地。
“事情辦得如何,沒出什麼岔子吧?”許輕寒略有些關切的問道,見他手背上一片鮮血淋漓,訝然道,“你受傷了?怎麼回事,讓我看看。”
“小傷而已,被個兔崽子咬了一口,沒關係。喏,這是你要的東西。”夭夜無所謂道,將一封信遞給許輕寒,“你那邊查到什麼了嗎?”
“怎麼這麼不小心。”許輕寒見夭夜手上雖然鮮血淋漓看著嚇人,但確實只是一點皮外傷,沒什麼大事,便放下心來,接過信,小心收入懷內,又拿出一瓶金瘡藥,拽過他的手,一邊細心抹上,一邊道,“我今夜只查到有些許端倪,但是有一個很不好的猜測……若是不幸言中,此事便麻煩了。”
夭夜倒是難得老老實實任他上藥,眯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聞言臉色卻不由得微微一變,他躊躇了半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瞞著上面也就罷了,為什麼非要瞞著江舒雪,這事說起來,和她也有很大關係。只你我二人,手中無權,調查起來恐怕頗費時日,她好歹也是個代理樓主,若是能動用手中權力,豈不是……”
“不行,此事事關她爹遇害之謎,舒雪她太過沖動,我不放心,何況她在江家已經得罪了不少人,我不能讓她出頭。”許輕寒斬釘截鐵道。
“哼,那你就自個兒慢慢查吧,沒見過你這樣的護犢的,真跟她爹似的。”夭夜見藥上好了,抽回手,撇嘴。
“此事實在關係重大,你我一定要再三小心,不然又將是一場動盪。”許輕寒言辭懇切。見夭夜面色有些難看,又溫言安慰道,“不過,也只是猜測,希望是我多慮。”
“罷了罷了,反正我就是個跑腿賣力氣的。你是江湖大俠,我只是個見不得人的殺手,你說什麼我做便是,用不著和我解釋。我也懶得費那工夫聽。”夭夜撇過頭,不耐煩道。
“話不能這麼說……”許輕寒正要反駁,卻嗅到一絲血腥味,他變色道,“等一下,你動手了?”
“廢話!”夭夜覺得有些好笑。
許輕寒瞪了他一眼,臉色鐵青,一聲不吭衝進院內。
過了好半晌,他才從裡面出來,夭夜和他相處日子也不算短了,卻從沒見過許輕寒的臉色這般難看過,心中竟有些忐忑,開口道:“喂——”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火辣辣的刮在他臉上,夭夜懵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假的吧,這麼一個脾氣好的跟兔子差不多的老媽子,居然……居然會打人?
還是老大一個耳刮子。
喂,是男人就用拳頭解決問題啊,女人才來這一套呢……
“你……”他傻愣愣的開口。
“我只是讓你跟蹤那兩個人,伺機偷信,並沒有讓你殺人。”許輕寒極力壓抑聲音,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憤怒。
“那兩人警醒的很,我找不到空隙,只好殺了他們,喂,有沒有搞錯,你就為這個打我?”夭夜也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他自覺並沒有做錯。
“你殺那兩人也就罷了,這院子裡那對老夫婦,還有那孩子卻是無辜的,你居然將他們也殺了,你心裡就沒有愧疚嗎?”許輕寒握緊了拳頭。
“哈,愧疚?”夭夜不屑的輕哼,“真是可笑,不愧是江湖大俠,和江舒雪那黃毛丫頭一樣一腦子漿糊,誰知道那兩個老傢伙和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放過他們若是走漏了訊息怎麼辦?”
“那是三條人命!你也不查個清楚就下手?”許輕寒怒道。
“切,人命又值幾個錢,誰有那功夫跟他們磨嘰,若真是冤死也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你要是不放心,待會一把火燒了就是。”
“住口!”許輕寒喝道,夭夜只覺得凌厲的掌風掃來,他自恃躲不開,乾脆閉上眼睛等著捱打。
他知道許輕寒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但他也覺得好笑。這就是江湖上所謂的俠客,滿腦子俠義仁愛。而他,從七歲進入明月燕子樓接受訓練時,就明白,這世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只要夠狠,什麼仁義道德,通通都是狗屁。
捱打就捱打,他小時候接受殺手訓練,什麼陣勢沒見過,跟那些酷刑比起來,許輕寒那個耳刮子簡直不值一提。
不過,之前那個人還很溫柔的給自己上藥,現在居然就這麼翻臉,讓他心裡實在有些不舒服。
胡思亂想半天,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見許輕寒的手,停在他臉前,卻沒有揮下來。
“喂,你要出氣就快點啊,磨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