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女人住在這裡,|Qī|shū|ωǎng|他們還不知道你是誰。”
鐵線娘顫聲道:“他們找我做什麼?”
宋捉鬼擁緊她,親吻她微微顫動的柔唇:“我也不清楚。但我猜他們只是好奇,僅此而且。”
真的“僅此而已”嗎?
宋捉鬼終於還是出發了。
已經決定的事,就必須去做,他既已決心要走一趟瀚海尋找鄭願,他就必須去。
他是一個人上路的。在他走之前,鐵線娘已不知央求了多少次,求他帶她一起去。他沒有答應。
他深知此行的艱難,他不想讓她受苦,更何況,這一路上,還不知有多少危險的事情會發生,他可不想讓她冒險。
他啟程的時候,鐵線娘緊緊捏著他的手,眼淚撲籟籟流了滿面。
走出老遠了,他的耳邊還縈繞著她的低低地嗚咽:
“你要回來,一定要回來··…”
第二十章 塞外風雪
大雪紛飛的景象,在吃得飽穿得暖的富人、貴人和閒人來說,無疑是很賞心悅目的,但對於吃不飽穿不暖的窮人、忙於生計的百姓來說,卻無疑是一種折磨的考驗。
貓兒莊是長城外瀚海中的一處集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繁華算不上,說荒涼也不盡然。這裡同樣有官兵、有百姓、有地病無賴、有妓女、有酒樓客棧車馬行,這裡的富人同樣過得舒服,窮人同樣吃苦。
張貓兒在這個鎮子裡屬於不太顯眼的人物。
他算不上富人,可也還沒淪落到受窮的地步,作為客棧的掌櫃,他的心腸算不得陰毒,也說不上良善。
他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僱來的夥計,當然也只可能是那種普普通通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對他的脾氣。
他和店裡惟一的夥計“木頭”就挺合得來。
這夥計是他上個月僱的,講好管吃管住,一年兩吊工錢。
這價錢可夠低的,“木頭”卻一口答應了,而且顯出一副很感激很高興的樣子,讓張貓兒看了心裡很舒坦。
木頭是個木頭木腦的年輕人,不過幹活挺麻利,而且聽話。
更讓張貓兒放心的是,木頭臉上有不少麻子坑。
張貓兒的女兒已漸漸懂事,開始和男孩子幽會了,張貓兒的老婆正當虎狼之年,也不怎麼肯安安分分格守婦道。
前幾個夥計都是為了這種“家醜”才被張貓兒含恨辭退的。這回張貓兒總算可以放寬心睡大覺了,木頭實在是個老老實實的人。張貓兒覺得,自己的老婆和女兒總不致於和木頭睡覺的。
勞累了一天,好容易把客人們服侍睡下了,張貓兒才放木頭回廚房睡覺。
木頭剛走了沒兩步,張貓兒又想起件事,叫住他,皺眉道:“夜裡警醒點。今兒店裡住的主兒可都不像是什麼好路數的人。”
木頭應了一聲:“噢。”
張貓兒擺擺手,心神不寧地趕開了木頭,喃喃道:
“唉,可別出事才好啊!”
張貓兒的擔心並非是榿人憂天,事實上今天來投宿的三位客人也的確讓人害怕。
這三位客人一看樣子就是從中原來的。他們的衣飾都相當單薄,卻一點也沒顯出受凍不過的樣子,一個一個臉色挺紅潤的。
而且他們都帶著傢伙。兩個男的一人挎了把單刀,那個女的帶了把長劍。
聽他們的談吐,看他們的神情,張貓兒就明白這三位主兒都是中原武林中人,而且位望好像還不算太低。
張貓兒開了一輩子店,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中原武林豪傑和江湖好漢自然也見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