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滿窗花滿不在乎地望著他,仍然一臉不屑,似乎已認定蔣操不敢打她。
她沒有錯,蔣操的確不敢打她。
蔣操後退了幾步,坐到椅子上,撥出一大口濁氣,恢復了平靜。
滿窗花冷冷道:“你很有進步。”
蔣操扭過頭不理她。
滿窗花道:“你已漸漸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這很好。但你的火氣還是太大了一點,你還要多努力才行。”
蔣操當然還是不理她。
動口,他說不過她;動手,他不敢,她也不怕,他當然只有什麼都不動,自認倒黴。
滿窗花還在抓緊機會給他“上課”:
“你必須學會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能讓任何情緒控制你的言行舉止,
蔣操閉上眼睛,好像已準備睡覺了。
藍衫漢子沉著臉回來了,帶回了“請示”的結果……
“同意。要小心。”
第五章 神秘的主人
鄭願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的酒也有九分了,也沒看是誰開的門。
他已經忘了海姬其入,居然搖搖晃晃進了裡屋,而且醉眼迷離的,走到床邊,仰天一倒,呼呼大睡。
海姬拴上門進房,連忙又退了出來。
花深深正在搖鄭願,一迭聲地罵鄭願:“又去喝酒!又喝成這德性!海姬姐姐。你去燒點酸辣湯來!”
海姬應了一聲,慌慌張張地跑到廚房裡,手忙腳亂地點火燒水,心裡呼呼亂跳。
她已預感到今晚可能要發生什麼事。
不多時,酸辣湯燒好,灌進了鄭願嘴裡。
鄭願睜開眼瞪了半晌,才發現這屋裡除了花深深外,居然還有一個女人。
鄭願使勁搖搖頭,起身跑到井邊,提起桶水當頭一澆,酒意頓消。
然後他又去睡櫃檯。
他睡得很沉很沉。
裡屋大床上,海姬卻無法入睡。
她覺得心裡很不安。
花深深在睡夢裡翻了個身,抱住了她,喃喃道:“哥,……”
海姬身上一陣燥熱,那種不安的預感更強烈了。
海姬皺著眉想了想,伸指點了花深深啞穴,輕輕拍她,在她耳邊悄聲道:“夫人,我覺得今晚有事。有人可能要殺爺。”
花深深眼中睡意一下無影無蹤。
海姬又遭:“夫人莫急。小心就是,我懂忍術,我去守著爺。”
花深深穴道剛解,伸手拉住海姬,悄悄道:“這樣不好,咱們去把他喊醒,讓他進來睡。”
海姬猛地一顫,突然尖叫道:“爺……小心!”
鄭願就算睡得再死,聽這一聲尖叫,也會醒過來。
他還沒睜眼,就感到身邊有人。
不僅有人,而且有殺氣。
凜冽的殺氣。
海姬那一聲“爺”剛出口,鄭願就已醒轉,就感到了身邊氣流和波動。
是殺氣在波動。
並非因為殺氣已變成殺招,而是因為那一聲尖叫震動了殺氣。
海姬的“小心”二字還沒出口,殺氣已突然變得強悍,“小”字出口時,海姬已衝出房門。
殺氣已變殺招。
鄭願倏地一滾,已從櫃檯上滾落。
海姬的“心”字和櫃檯破裂聲同時響起。
海姬衝出布簾時,就看見櫃檯正在迸裂,一個黑影正雙手回收,足尖點起。
刺客是想逃!
海姬剛衝出兩步,黑影已掠上牆頭。
看來這位刺客的輕功也極出色。
海孃的心剛往下一沉,花深深已衝出。
黑影卻突然從牆頭摔了下來。
黑影落地後,櫃檯裡才有了響動,鄭願慢吞吞地站起來,嘆道:“這傢伙還真想要我的命呢!”
海姬突然向黑影衝去,但她剛衝近,鄭願已出現在黑影身邊,而且伸手卸下了黑影的下巴。
海姬似乎鬆了口氣,站起身,扶住剛衝過來的花深深,笑道:“爺,何不看看這人是誰?”
鄭願苦笑道:“不用看我都知道。今天在酒樓上我們見過。他說她姓蔣,叫蔣操。”
花深深早已摸出火摺子,一晃即燃。
鄭願揭開刺客的蒙面布,只看了一眼,道:“是他。”
花深深和海姬一人一腳踢了過去,“活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