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排除任何的機會。
在學習漢語的過程中還有很多“經驗”:跟學日語的中國學生互相學習語言;跟不會日語的中國大學生討論時局;跟中文好一點的日本人說中文;跟中文水平馬馬虎虎的外國人用中文溝通;看中國電影、電視節目;看中國話劇;看與日本有關的中文書籍;看有圖片的時尚雜誌等等。嘗試,在我腦子裡就等於折騰,不折騰的人是不會找到答案也不會很快進步的。我每天跟自己折騰,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這不夠效率,那不夠靠譜……最終摸索出了我學漢語初級階段的四大支柱:與土生土長的老北京瞎聊、隨便而放鬆地翻翻字典、不查詞典閱讀《人民日報》;隨身帶著收音機,聽著廣播入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與“非典”有關的日子(3)
首先說說跟阿姨聊天。在普通話相對標準的北京生活,學漢語有得天獨厚的條件,要利用好這個條件,就應該儘量跟北京人多接觸,但一定要跟普通的、只會中文(最好不識字)的老百姓接觸,而今天的大學生基本都懂些英文,我跟他們溝通不暢時,他們就用英文給我解釋。中國大學生說英文的積極性相當高,我無法控制他們不跟我說英文。而且,全球大學生所關注的話題都差不多,就是那些時事問題、就業問題、國際交流等,而我真正要了解的是中國普通人的生活狀態,是儘可能原生態的、特別“土”的北京街頭文化。要了解這種文化,選擇那些在街頭無所事事,以聊天為業的阿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選擇女性沒什麼特別的理由,要說理由,大概因為自己比較容易親近女性,而且女性說的普通話比男性說的淺顯一些,好理解一些,也標準一些。當然,剛開始時對方會有一些牴觸,“這個不會說中國話的老外,這個曾經侵略我們的日本鬼子的後代”。我還有幾次被拒絕消費呢。但經常過去,發自內心地真誠地表示與她們交流的願望,也不斷買她們所經銷的商品(主要以冰棒兒為主),我逐漸打入到她們中間。我跟無數個阿姨聊過天,有的還成為了很談得來的好朋友。和她們聊天,最難找的就是話題,天天聊天,哪有那麼多話好聊?我的詞彙量又特別有限,就只好重複聊同一個話題了。開始,聊天是快樂的,但天天聊天,又聊著類似的話題,還是比較無聊,令人疲倦的。後來,阿姨們越來越看穿我找她們聊天是希望提高中文水平的,就照顧我的詞彙量,有時慢慢說,有時另加解釋,有時教我生詞——她們是我學習中文的老師。沒有她們的耐心和包容,我在初期階段的進步不可能那麼快。今天回想起來,我不知道她們都在哪裡,在幹什麼,說實話,連她們的名字都忘了,但感謝之情依然裝在我的心中,我衷心祝願她們能夠天天快樂,日子能夠越過越好,我還要告訴她們:阿姨,我長大了。
其次說說翻字典。字典對學語言來說是最重要的工具,它是你的兄弟,你的夥伴,你的戰友,必須隨身帶著,要不離不棄。這是我當初開始學習英語時候就確定的座右銘。我從來不用電子詞典,那個用起來是方便,但真正做到刻骨銘心,還是要一頁一頁地翻,一個一個地查,在字典上留下自己學習的印記,留下的記號,所做的筆記,這一切讓人感到親切,在這樣的使用過程中,字典逐步變成不可或缺的教科書了。而我對機器不會產生什麼特別的感情。每當我翻字典時都準備紙和筆,邊翻邊寫,一邊看新的單詞,一邊發音,一邊聽自己的聲音,一邊做標記。這樣,翻字典本身滿足了語言學習的四大功能:聽、說、讀、寫,可謂一舉四得。對學語言來說,效率也是極為重要的。但別忘記,沒有最高的效率,只有更高的效率,而且效率也不可能一夜之內得到提高,而是要透過不斷的嘗試慢慢兒折騰才能漸入佳境。而在字典上不斷折騰,就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提高學習效率的方法。我要像感謝陪我聊天的阿姨一樣,感謝字典!
關於讀《人民日報》。我當初每天在報亭買報紙,看了許多報紙,但每天買報,每個月算下來,是筆不小的開支,於是就想辦法,讀不花錢的報紙。後來發現學校的各個機關處室每天訂閱《人民日報》,北大有許多機關處室,我就四處聯絡,後來跟一個年齡與我差不多做保安的哥們兒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他約定每天把大家看過的報紙偷偷地提供給我。這樣,我就確保了免費獲得報紙的“渠道”。每天下午5點我去保安哥們兒那裡拿報紙,順便聊聊天,也是一舉兩得啊。其實,找到合適的聊天物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是要不斷折騰,才能找到理想的落腳點。那位保安哥們兒就是相當不錯的聊友,我們很能談得來。感謝他對我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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