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狗漢奸,看你們還能猖狂幾天。”
敵人派重兵把萬區長押到城裡,關進日軍憲兵隊。日酋金井中佐如獲重寶,為了能從這位共產黨女區長嘴裡掏出有價值的情報,金井中佐便使出渾身解數。他先是來軟的一招。在宿遷城裡名的東亞飯店擺下一桌豐盛宴席,由自己親自出馬,並由妻子美由子和翻譯官作陪。馬區長被鬼子憲兵押進東亞飯店,進到包間,金井站起迎接,用日語說了一通歡迎詞,翻譯官說:“金井太君說:感謝萬區長能來赴宴。萬區長不愧是*女中英雄,只可惜誤入歧途,被*利用,特備薄宴給萬區長雅靜。請入坐吧。”萬區長坐了下來,靜靜地觀賞敵人的表演。金井中佐讓妻子美由子先給萬區長倒了一杯酒,又給各人倒了一杯後,她坐到了萬區長的身旁,用流利的、稍帶東北口音的中國話說:“萬區長,都是女人,我深感做女人的不易。”萬區長說:“你怎麼會講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美由子笑道:“我是地道的日本女人,只因一直在東北長大,所以能講中國話。”她勸萬區長:“萬區長,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作為女人相夫教子也乃正事,可你們這些有本事的女人應該說目光遠大,誰不想富貴二字?你只要聽我們的話,說出你們的組織,我保證你不受一點皮肉之苦,還要送你到日本留學,將來成就一番大事業。”金井也假惺惺地勸說:“夫人說得對,只要能說出你們的組織關係、活動情況,我們不但送你到大日本留學,而且學成之後將要重用,為中日親善做出貢獻。”翻譯官翻譯一遍。金井中佐舉起酒杯說:“來,萬區長,為我們中日親善共建大東亞共榮圈乾一杯。”幾個人端起酒杯等萬區長。萬區長坐在位子長說:“你們不必這樣費盡心機。你們在中國土地上燒殺姦淫、肆意掠奪,摔死嬰兒,你們這群野獸連七八十歲的老嫗和七八歲的*都要姦淫,這就是你們的中日親善嗎?你們毀壞村莊,使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這就是你們要建立的‘大東亞共榮圈’嗎?你們妄想從我的嘴裡套出一丁點的東西,除非我死。”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朝地上猛的摔去,酒杯被摔得粉碎。她猛地站起:“送我回大牢。”
金井中佐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萬區長在敵人憲兵隊裡受盡嚴刑拷打,使終不肯吐露所知道的一切。金井無計可施,就以假槍斃來恐嚇萬區長。備受敵人折磨的萬區長躺在憲兵隊的大牢中,她挪動著虛弱的身子靠在牆角一處從鐵窗中射進來的一縷陽光下,沐浴在一絲溫暖的陽光中。從被敵人俘獲的那天起,她已準備隨時赴死,所以就義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可畏懼的事,唯一感到遺憾的是自己不能為黨、為革命再工作了,她還想著自己的愛人和幾歲大的兒子。她的腦中總浮現天真可愛的兒子伸手要來摟抱媽媽的情景;她回憶著一家三口享受的天倫之樂……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一個母親想念兒子的慈祥,是妻子和丈夫在一起的溫馨和幸福……
鐵門“哐當”一聲開啟了,鬼子翻譯官走進牢房,對她說:“萬區長,你就要被槍斃了,再不交待可就沒有機會了,你考慮考慮。”萬區長沒有正眼看翻譯官。大牢裡一片沉寂,從鐵窗裡射進來的那縷陽光中佈滿煙塵,翻譯官等了一會兒,朝門外揮了揮手。敵人端進來幾盤魚和肉,還有雪白的白麵饅頭,放在牢中的乾草上。翻譯官說:“萬區長,這是最後的晚餐,吃完送你上路。”萬區長挪到飯前,抓起饅頭就吃,夾起魚肉就往嘴裡送……吃完以後,戴著笨重的腳鐐手銬走出牢籠,門外的敵人正持槍等待。她迎著陽光,理了理紛亂的頭髮,昂首鑽進敵人的囚車,囚車裡還坐著幾個待處決的犯人。敵人的囚車拉著呼嘯的警笛開到城外北運河邊一處亂葬崗中。萬區長隨幾個犯人,走下囚車,幾個人轉過身去,背朝敵人站立著。翻譯官走到萬區長面前,說:“萬區長,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只要交待,馬上可以放你。”萬區長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身後槍響了,其餘犯人都倒了下去,萬區長緊閉雙眼,敵人並沒有朝她開槍。敵人的這一招又失敗了。翻譯官氣急敗壞地命令:“給我押回憲兵隊。”
金井中佐黔驢技窮,對這位女共產黨分子實在也想不出什麼高招。就命人叫來維持會長徐善東和情報隊張苗田讓他倆為其出主意。兩個想了半天,張苗田自言自語地說:“不交待,就搞臭她。”老鬼子金井隨口接了一句:“怎麼個搞臭法?”張苗田說:“我只是這麼一說,還沒想出好法子。”徐善東順著張苗田的思路和提醒,想了一會對金井說:“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公開訊息,就說這個女*已經招供自首,讓所有人都知道。再把這位女*放出來,讓誰都不敢接受她,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