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從“好詩人”轉向“下地獄”,否則你的歡樂沒有保障,因為下了地獄也未必就能寫出好詩來。
中國文壇的悲哀常在於元帥式的人際征服,作家的危機感多停留在社會層面上,對人本的困境太少覺察。“內聖外王”的哲學,單以“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己任;為政治服務的藝術必僅僅是一場階級的鬥爭;光是為四個現代化吶喊的文學呢,只是喚起人在物界的驚醒和經濟的革命,而單純的物質和經濟並不能使人生獲得更壯美的實現。這顯然是不夠的。這就像見樹木不見森林一樣,見人而不見全人類,見人而不見人的靈魂,結果是,痛苦只激發著互相的仇恨與###,樂觀只出自敵人的屈服和眾人的擁戴,追求只是對物質和元帥的渴慕,從不問靈魂在暗夜裡怎樣號啕,從不知精神在太陽底下如何陷入迷途,從不見人類是同一支大軍他們在廣袤的大地上悲壯地行進被圍困重重,從不想這顆人類居住的星球在荒涼的宇宙中應該閃耀怎樣的光彩。元帥如此,不可苛求,詩人如此便是罪過,寫作不是要為人的生存尋找更美的理由嗎?
這裡沒有貶低元帥的意思,元帥就是元帥否則就不是元帥。而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