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呀!”
“這賊人招了嗎?什麼時候行刑?”綠衫很是興奮,頂著睡眼朦朧的熊貓眼緊趕慢趕的前來湊熱鬧。
“行刑?”顧知府笑了,“你行個試試?”
“顧伯伯說笑了,綠衫又不是衙役,怎敢喧賓奪主亂了規矩!”
你亂的還少嘛!顧知府為自己當初避嫌沒能跟顧家相認的決定點了個贊。瘟疫初期,原先的知府因著害怕,下令封了賀州城,甚至想要欺上瞞下一把火燒城了事。最後被新皇查明,革職查辦,而他是和鎮軍大將軍計程車兵同時被派到城內任職的。
他原是顧家遠親,可看著顧家為數不多的錢財和空落落的大宅子,為了不讓兩個孤苦伶仃的孤女多心,便沒有貿然和她們相認,想著往後多加照拂即可。
誰承想,這經年未見的綠衫小丫頭,怎會變成個到處闖禍的亂世魔王,真真叫人恨不得恨不得。
第八十三章、囂張
“他們站著幹嘛,為何還不把那三個惡人押出來?”牢房光線陰暗,顧綠衫並沒能看到衙役捕快們臉上恐慌的表情,滿臉的幸災樂禍,“喂,你們三個,早些認罪早些解脫,還我們銀子,再給些賠償,否則,我們知府大人剛正不阿是不會輕饒你們的!”
知府扶額,擺擺手,頗為冷淡道:“帶下去!”
“對,這等惡人,早該用刑……喂!別碰本小姐!你們怎麼回事?”顧綠衫話未完就被幾個衙役從背後鎖住雙臂,扯出了牢房。她哪裡甘願,大喊大叫的掙扎著,“放開我,你們怎麼回事?顧伯伯,他們抓我作甚?”
顧知府背對著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閉嘴吧!讓他們帶你下去冷靜冷靜!”
衙役們很有眼力的把顧綠衫雙手捆死,嘴巴塞住,推進了對面的空牢房裡。
謊報案情同樣有罪,這顧綠衫真是無法無天了,昨夜以拐賣孩童、詐騙以及企圖綁架的罪名把這三人送進的府衙,看這三人的關係,那唯一的大人明顯處於從屬地位,拐賣一說明眼便知是無稽之談,那詐騙和綁架自然也是存了水份。
顧綠衫最近囂張慣了,以為回到賀州就是到了自己的地頭上,誰知氣沒出成倒被平素很和藹可親的知府綁了,真是又恨又惱,使勁的瞪著武暖冬和武行舟。
“知府大人,是誰搗亂!?”這邊知府剛要張嘴,便聽到牢房外湧進了幾道腳步聲,這二三十幾人就是昨天押送武暖冬的百姓,他們一早被顧綠衫叫來為的是等這三人定罪賠錢後,將他們驅逐出賀州城,丟盡臉面。可到了府衙門口一行人恰好看見老捕頭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有人追過去問了幾句,才知道出了事。
知府大人是難得一見的好官,他們自然要為府衙出一份力。
看了眼面露喜悅的顧綠衫,知府牙更癢了,揉了揉眉心低聲下令,“攔住!”賀州城百姓不同於其它城池,經過生死一劫,他們是極度的抱團與敏感,凡事強行必會遭到嚴重的反撲,同樣,他們也不是完全迂腐不識理,只要講通道理,得到他們的首肯,便是難得的利器。
衙役將人攔在牢房外,知府清喉高聲道:“各位百姓,稍安勿躁,請慢慢聽本官問話,保持安靜!”隨後轉向武暖冬,面色溫和的開口,“這位小姑娘,姓甚名誰,哪裡人士?”
“姓武名暖冬,平吉鎮人士。他是我哥哥姓武名行舟,平吉鎮人士。那位是我們同村大叔,宋大噶。”
“姓武……”別說知府,連站在牢房口安靜下來的百姓此刻也難免心思翻動,知府忙追問著,“你們到賀州城的目的?”
“尋親!”武行舟開口,捋捋小妹額頭的碎髮,憋著氣的冷冷凝視著顧綠衫,始終不曾抬頭看一眼知府。在他心中,這知府糊塗的很,還半分知府該有的威信都沒有,全憑著一個小丫頭煽動百姓擾亂治安。
果然如此!知府瞥了下瞬間打蔫的顧綠衫,見她整張臉綠油油的不免又好氣又好笑,這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幸好當初他覺事出蹊蹺並沒有立案,否則看這綠衫丫頭如何交代。
百姓們更是渾身都不好了,有一個難耐不安的插嘴詢問,“小姑娘,你要尋的親姓甚名誰呀?說來沒譜我們認識哪!”
武暖冬笑吟吟地看了外面一圈,側頭反問知府,“不是要審案嗎?知府大人,咱們談談案情可好?”
“你們是在梧州騙取了顧綠衫百兩銀子嗎?”
“知府大人,怕是您審錯人了。我們賺取的是路費錢,沒有任何騙取行為,否則這銀兩不會進我們的口袋!相反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