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而今恰好有多半兵士因公出城,城內巡邏的兵將本就人手不算夠,又遇衙門出事,所以才會在見到武天德時驚喜萬分。
“武先生!”此時守城的將士乃是一個小副尉,先是抱拳喊道,“武先生,請下馬一敘!”
不得已,武天德只好拉緊韁繩,躍馬回禮,急切的問著,“怎了?秦大人?”
“是這樣,昨天城中又來了幾個想要強請神醫治病之人,還坑了顧家小姐百兩銀子,不但如此,那人似乎有拐人孩子的嫌疑。這般惡人,今晨居然險些要越獄,這不,老捕頭特意來請救兵。您武功高強,能否一同協助他們抓住那越獄之人?”
武天德哪有不幫之理,別說柺子作惡讓他痛恨,就是官府抓人還是因著神醫和他的兩個徒弟,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走!”二話沒說,武天德現在只想速戰速決,免得耽擱了出發的時間。
只是沿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聽到對那一大兩小三個惡人的描述後,武天德就愈加心神不寧。
“那個女娃娃五六歲?模樣可愛精巧?”武天德突然停下腳步,展眉激動的比劃了比劃,“是不是大概這麼高?”
“對,對,聲音軟糯,跟觀音坐下小童般瞧著可閤眼緣了!”老捕頭惋惜的搖搖頭,“也不知誰家的女娃,小小年紀跟著這個壞人豈能學的了好!可惜嘍!”話音未落,旁邊的武天德風一般衝了出去,連馬都不要了,這番慌亂的模樣叫幾人膛目結舌,不禁誇讚道:“武先生還是那麼熱心腸,瞧他急的!”
鄭文一行人入城之初,城內正是大亂的時候,那時上面還未派兵守城,皆是武天德幫襯著幾個武功高些的捕頭抓捕作亂鬧事者,後來派兵到位,武天德才退居後方,不再越俎代庖。可是守城兵將初入,威信等各方面遠不如武天德,加上面對的大多是無辜百姓,有許多事情越是強來越容易出錯,所以偶爾還會請教於他,一來二去,在賀州城武天德的地位比起鄭文相差不遠。
倒是那小副尉猜測一二,低語道:“當初不是說武先生的家人全都走散了嗎?其中不就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娃!”
“不會吧!”老捕頭先是一慌,隨後想到什麼,搖頭否認,“若是武家娃,顧家小姐怎會不認識,她們可是武先生的徒弟!”
“這倒是!”
牢內牢外兩重場景。
賀州知府大刀闊斧的聞訊到場,滿臉不耐煩不說,還有被擾了的暗惱,心頭有些責怪下屬的大驚小怪,想著早早解決以便回去繼續陪同貴客。只是當他親眼看到小丫頭輕輕鬆鬆的拉開鐵欄杆請他進來審案後,就什麼質疑也沒有,人立馬精神了。
百姓們之所以信服顧綠衫的話,無外乎是因為借了神醫和武家人的光,知府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便也明白了一二,這顧家姑娘許是在小丫頭面前吃了什麼虧,從而抹不開面子借他們官府之手,想要搓磨人家一通。
知府暗自磨牙,顧綠衫真是賀州的禍禍!
若非看在神醫和武天德的面子上,他真想抓了這到處闖禍的丫頭,直接關在牢裡才是最大的省心。
“小姑娘,牢內環境不佳,咱們還是出來審可好?”知府陪著笑,不陪不行,進去請人的衙役捕快全被點住了穴,守在鐵門兩旁充當門衛呢!
小姑娘在點下去,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伯伯,我餓了!”武暖冬坐在武行舟的懷中,不急不慌,笑眯眯的說:“我家有早飯的習慣,餓太久,我身體發虛,出不去的!”
“去,派人送飯!”知府心領神會,揮手指使著下屬。
“慢著!”一直不開口的武行舟說話了,“大人,我家暖暖只吃朝陽居的飯菜,別的不入口!”昨夜巡邏的小衙役談起過朝陽居是賀州城頂尖的酒樓,武行舟特意記住了,本想著待和家人團聚後,一定要去那裡吃一頓好的慶祝,誰曾料到有此一劫。
知府臉色一黑,叫回衙役,肉疼的吩咐了幾樣朝陽居的拿手好菜。
為了讓這三尊大神及早離開,他忍了。這種武功高強的神秘人士留在賀州總歸是不踏實,而且還是處於這種不友好的關係下,好不容易賀州城穩定了些,他正準備大幹一場,別到時候因小失大,得罪了高人,毀了前途。
只是想想朝陽居的菜價,他是心肝脾腎渾身疼,一道菜半月俸祿,小半年算是白乾了……
正恨的牙根癢癢,卻不好對裡面的三人發火,顧綠衫偏偏自投羅網的送上了門。
“顧伯伯!我來啦!”
顧知府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