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慌張的撒腿就跑,江大寶在他後面啐了一聲,顛顛匣子也跑了。
等到武暖冬他們得了信,武天辛已經甦醒。
錢氏抹著淚照看著他,若非大夫號脈後沒查出大毛病,她絕對要打到田家去。
“大嬸孃,大伯怎樣了?”武暖冬邊問邊急忙重新給武天辛號脈。古人身體衰早的快,武天辛不到四十歲已算步入暮暮老年,即便有靈水天天調理還身負武功,她也不放心,加上這次突然昏厥,肯定要防範一些高血壓和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
細細診脈,又翻了下眼皮,所幸並無大礙,和武行俠一樣氣血攻心,俗稱是被氣著了,還好大伯身骨強健。很多人經受不住打擊,往往暈厥過後就會產生巨大的後遺症,武家這兩父子倒是不存在這種情況,可是顯然也氣的極了些。
“沒事的,大嬸孃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錢氏得了武暖冬的準信方才徹底鬆了口氣,抹去眼角的紅潤,讓幾個孩子坐下,又幫神色不振的武天辛墊了下腰,緩緩將夥計跟她說的事情重複給幾個孩子聽。
“他居然去賭了!”武行川厲色道,眸光閃過什麼,垂首沉思起來。
“這事還是別讓爺爺知道,我怕他年紀大了受不了!”武暖冬揉揉眉宇。
“暖暖你就是顧及太多!”武秋止沉沉一笑。
武暖冬抿嘴不語,她顧及的永遠是在意之人,在她眼裡,即便武山河殺人放火跟她也沒有多大關聯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武行義神色狠戾,“我去把他接回來,管好就是賺的,管不好,也不能讓這小子和田家痛快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七章、套話
幾個小輩陪了武天辛一夜,第二天一早錢氏趕緊讓他們回去了,畢竟兒子婚事要緊。
武暖冬看武天辛徹底的恢復了精氣神並無大礙,還爽利的打了兩套拳,跟哥哥們點點頭,一眾人不急不緩地往泰和樓走去。
飲酒肆後院房間不多,他們幾乎沒怎麼睡,程子境已經先行一步,給幾人準備房間小歇一會兒。
待躺到午時,幾人聚到一起,開始研究起武山河的事情。因是家醜不可外揚,程子境、阿天狼兄妹都沒有參與,武行義則是去飲酒肆給爹孃送飯去了。
“我一直想著有行俠哥,武山河也就是討厭我一些,沒成想……”武暖冬嘆息道,“上次傳來武山河偷竊家中財物,被行俠哥打了一頓,以為他能長長記性的。”
“江大寶可恨,武山河也並不無辜。十二歲不小了,咱們十二歲時已經獨立在學院進學,可他倒好!”武夏至憤憤的開口,“他憑什麼討厭暖暖,就憑年少時的恩怨?再者,暖暖小時候也並非對他就不夠好,原先有個好吃的,也知道給他留一份。我要都不行!”
武秋止白他一眼,舊事重提,二哥是嫉妒吧!
“行俠哥那麼愛田氏,可田氏卻不是個惜福的。”武暖冬感嘆著,同樣是女人,她是真不明白田氏的想法,武家不好嗎?婆婆好相處,相公一心一意,家世又不算貧苦。
“行俠哥為了他媳婦,連咱們武家人都拋在腦後了!”武夏至抱怨著。
武暖冬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行俠哥愛的過於沒有自尊了!”
“暖暖,你知道行俠哥的底線嗎?”武行川笑著問,陰暗自眼底劃過。
“底線?”武暖冬不解的重複,是田氏、小山吧?反正不像是大嬸孃和大伯。
“若非行舟提到,我也是忽略了,以為行俠哥早就變了。”
“到底是什麼呀?”武暖冬急急的問,嬌弱的女兒聲像是小貓呢喃,惹得武秋止心癢癢的長臂一揮,將她擁入懷裡,側頭蹭蹭她滑嫩如雞蛋清似的臉蛋,輕聲安哄,“別急,聽行川哥繼續說。”
武行川瞥了眼動作十分流暢的武秋止,神色略顯深沉,卻也沒有阻止,“自然是傷害家裡人。”
武暖冬一顫,立刻想到了田氏喂她膿包的事情。
武秋止微眯眼,即便暖暖外表看不出來,但他卻是更有直觀感受,剛才暖暖絕對是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他歪頭看了眼正在玩暖暖手指的武夏至。
或許是雙胞胎的默契,武夏至抬頭看他一眼,順口不屑的接道:“誰能被她傷過?全家就她武功最差。”
武行川笑了笑,望向倚在門口垂眸不知笑什麼的武行舟,“行舟,記的咱們從百望山逃走時的事情嗎?記的當時咱們逃走的順序嗎?”
只要是跑步,都會有個快慢之分。
武行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