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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二章 誰的夢(為see_an的和氏璧加更 )
俞清瑤茫然的看著周遭的一切,發現自己的記憶出現短暫的混亂總裁,借我一個寶寶。糾結的畫面在腦海中糾結纏繞,理不清一個頭緒來。到底怎麼了?她不是難產死了嗎?流了那麼多血,怎麼會好端端的坐在茶館裡喝茶?四周都是平凡普通的百姓,操著熟悉的豫州口音。忽然間,一張塗脂抹粉的放大媒婆面孔驚到了她,使得她不得不把全部精力應付眼下。
“俞大閨女,真是不好意思啊!這是你的庚貼,還給你。唉,說實話這事情老婆子也是從來沒見過。放著清白的大閨女不要,看上了生養過的孩子娘!”
俞清瑤依稀想到這句話聽過,是在俞婷瑤搶走她的婚約時?沒有多加思考,身體似乎幫她解決了一瞬間的尷尬難堪,“多謝祝婆婆你連日來操心。一筆寫不出兩個俞字,我跟姐姐誰嫁不一樣?這庚貼我收回去了,明兒就換我大姐姐的庚貼。到時候還是要請你幫忙,多費心了!”
“唉!”祝婆婆似憐憫有似敬佩的看了一眼,嘆息的付了一半的茶錢走了。
等俞清瑤迷迷瞪瞪走出茶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還是沒轉過那道彎過來。日頭毒辣辣的曬著,曬得她渾身燥熱。走到路邊的槐樹下,感覺遍體的清涼,許久許久,遲鈍的她終於反應過來。
她這是,又回到過去了?
茫然,吃驚,震撼,反正無數的酸甜苦辣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瞭。
回到寄居的小閣樓裡,俞婷瑤倚著門框。又是愧疚又是期待。“三妹妹,你、你見過祝婆婆了?”
俞婷瑤的面上似乎非常慚愧,羞赧的幾乎無地自容了,“對不起。我也不想的。那天你不在,張家妹夫過來問聘禮的時候,我想著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就沒避諱……都是我的錯。三妹妹,你要怨就怨姐姐!是姐姐不知廉恥,勾引了他!”
真是唱唸做打俱佳啊,那眼淚說流就流了,嘩嘩的從指縫中掉下來,哭得好不可憐。
俞清瑤心理是無比的譏諷,可嘴裡自發的勸解。彷彿是這具身體的慣性,剎不住。“大姐姐不必如此。我們是一家人,姐夫過世都五年了,你嫁過去也好,生得下半輩子飄零沒有倚靠。”
“三妹妹!”俞婷瑤哭得更厲害了。抱著她的胳膊,感動不已,“我俞婷瑤何德何能有你這樣的好妹妹!你豁了自己的婚事成全我,我俞婷瑤發誓,將來必善待你。要是違背了,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幹嘛發誓呢,我又沒逼你。何況誓言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跟放屁似地。叫我跟老天都膈應。俞清瑤暗暗的想,面上淡然一笑,做雲淡風輕、並不在乎狀。
懶得應付,她回到自己的屋子,看著狹窄逼仄的房間,努力理清現下的狀況。若是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她現在洪水過後,是跟錢氏一起逃出老家,寄居在染布店老闆租賃的小閣樓里居住?這染布店老闆不曉得幕後的東家是什麼人,以前她沒思量過,有屋就住,可再次重生,一回來她立馬就覺得古怪了。小閣樓是破舊了些,可週圍的鄰居都是居住了百八十年,彼此之間的關係十分友好,稱得上沒有血緣的親人了。那家的孩子要帶,那家的老人需要照顧,那家一時揭不開鍋,互相只有幫忙的。屋子易得,善鄰難求!
俞清瑤記得自己那次出嫁,熱熱鬧鬧的出了閣,不全靠左鄰右舍的熱心幫助?不然她一個孤女,什麼親人都沒了,誰幫她操持終身大事啊!唉,扯遠了。只要不是夢境一場,她有的是機會搞清楚到底是誰在幫忙——左右就是那幾個人。說句實在的,知道了也不見得能怎樣。俞清瑤並不熱心探究。
閒話少說,俞婷瑤費盡心機強走了姻緣,很快就會卸下“楚楚可憐”的外表,露出醜陋的真面了吧?
一想到過幾日她坐上大紅花轎,喜氣洋洋,仗著終身有靠,連最後的十兩銀子也要奪走,對比剛剛發誓要善待的模樣,多麼諷刺?天不打雷不劈,行啊,老天不收拾你,我來!
最大的錯事就是在你走投無路時收留了你!沒指望你報恩,也別反過頭來咬我一口。我若還是那個傻乎乎的“俞清瑤”就罷了,既然知道你會做什麼,還會讓你如意嗎?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
俞清瑤把十兩銀子收在袖中,抿著唇陰鬱的想。
……
原來的俞清瑤得到這十兩銀子也是湊巧,正好一家富戶上山不幸被七步蛇咬了,偏她常年上山採藥,身上就帶著解毒丸——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