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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才等受禍,前車不遠呢!”行樞點首道:“那人自然,且待機會,再行動手。” 當下各自分散。
隔了一天,到了天壽宮,化及又入宮安息,行樞即欲引兵圍宮,謀殺化及。德戡自然贊同,便和自己的部隊說了,部眾盡皆贊允。獨有一個偏將,曾受德戡嚴責,懷恨甚久,此刻得了這個訊息,欲趁此報仇。遂向智及告發,智及大驚,入宮告知了化及。化及憤憤道。“司馬德戡和趙行樞,我也待他們不薄,怎敢負恩!”智及道:“如今怎樣處治他們?”化及沉吟了一回道:“弟可伏衛士在宮門,我當遣人誘他們入宮。弟即可將他們圍住,立行殺傷好了。”智及受計退下。化及便命內侍二人,分召司馬德戡和趙行樞,入宮議事,德戡、行樞尚是蒙在鼓中,不知機謀已洩,竟坦然入宮。伏兵齊起,二人措手不及,遂皆被殺。化及命將二人的首級,傳示部眾。謂二人密謀不軌,故加殺戮,餘眾不必驚慌。部眾雖不敢異言,只是盡已離心了。化及留宮數天,復帶領部眾,向鞏、洛進發。途次為李密的兵部所阻,不得西進,乃暫入東郡,藉圖休養,再與李密交鋒,這且按下不提。 且說那個唐王李淵,這時因其子建成世民自東都引歸,力勸其父稱尊,號召天下,淵尚是不肯即從,但自為相國,加九錫,職總百揆。又過了數天,那般攀龍附鳳的群僚,再三勸進,即迫隋帝侑禪位,侑只得拱手讓位。
唐王淵到了此刻,方算應天順人,公然稱帝了。即了大位,受百官朝賀,改義寧二年為武德元年。廢帝侑為酅國公,追諡煬帝為太上皇。立世子建成為皇太子,封世民為秦王,元吉為齊王,裴寂為右僕射、知政事。劉文靜為納言,竇威、蕭瑀為內史令。對於楊氏宗室,盡加優待,量才選用。總算和前朝篡國的主子,專以滅絕失國的宗室為能事的,稍稍異趨。只是正名立論,李淵的得有天下,恐終難免一個篡字呢!同時佔據巴陵,自稱梁王的蕭銑,也自稱皇帝,封置百官,徙都江陵,修復園廟,以岑文字為中書侍郎,委任機密。那東都的留守各官,初聞煬帝的凶耗,尚因關中李淵擁代王侑為帝,尚沒有什麼舉動。此刻聞知侑帝被廢,李淵自稱為帝,一般文武官員,遂推越王倜嗣皇帝位,改元皇泰,進用段達、王世充為納言,元文都為內史令,共掌朝政。只是政令不出都門,號稱隋室,所剩的江山,已是微乎其微了。
東都人民嗣聞宇文化及率眾西來,不覺又起了恐慌。有士人蓋琮上書,請招降了李密,令密合拒化及。元文都等深以蓋琮的計兒為是,即授琮為通直散騎常侍,命琮諭李密,使其來歸,蓋琮即齎敕出城,逕往洛口,請見李密。密聞東都來使,便即延見。蓋琮見密即道:“公知處境的危險麼?”密道:“兵精糧足,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不覺有什麼危險。”琮笑道:“公久圍東都,未能破城,兵老厭戰,欲拔東都,尚可得麼?
今王世充兵屯洛水,宇文化及率眾西來,若與王世充會合,左右來攻,我公怎能抵敵?敗可立待。“密聽了蓋琮的話兒,深以為然,他起先的自誇,原是虛張聲勢。他的心中,也正因和東都相持日久,難戰勝利,若化及和世充合兵夾擊,危險萬分。
但知蓋琮此來,定有用意,遂問琮道:“公既知我處境危險,可有解危的策麼?”
琮道:“公若能歸依了隋室,便能無礙。”密笑道:“叛軍之將,難道還能稱臣隋室麼?”琮道:“公如有意,請先獻降書。”密道:“公的見密,究為奉命前來,或為不然。”琮道:“實不相瞞,奉了敕命,欲公稱臣隋室,拒擊宇文化及。”說著,即從懷中取出敕書,與密瞧視。密始恍然大悟:東都不欲化及入城,思藉我的兵馬,攻擊化及,又能解圍,一舉兩得,倒也計出萬全。只是我若能降了隨室,豈不將一番事業,盡付東流?不如將計就計,目下暫降,且待擊去了化及,再待機會,謀取東都,也不為遲。當下主意決定。
遂笑對蓋琮道:“請公上覆今上,密當遵敕是了。公可先回,密即獻奉降表。”
琮見李密應允,欣然回東都。
元文都等聞知李密復正,甚覺喜幸。隔了兩天,李密解了東都的圍兵,覆書乞降,願討宇文化及,以贖其罪。皇泰主即冊拜密為太尉,兼魏國公。令先平了化及,然後入朝輔政。皇泰主又敕諭王世充,以李密即降,不必屯軍洛水,可入都護衛。
世充得了此諭,即嘆道:“李密居心叵測,豈甘自屈,此次歸降,必定有詐。
世充乃引眾入東都,恰值元文都等因李密歸降,東都圍解,故張飲上東門設樂侑觴